听风姿吟止了语声似在考虑什么,萧雪婷只觉心跳不由得愈跳愈快。
来此之前她曾去给玫瑰妖姬面授机宜,可玫瑰妖姬所教的法子,连已豁出去打算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帮风姿吟与公羊猛言归于好的萧雪婷都不由却步。
可是看到风姿吟在提到公羊猛之时,那又带苦涩又带希望的神情,她看得出来风姿吟用情极深,若当真因着师徒规范拆散两人,实在看不过去,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师徒规范再深,也深不过血缘吧?
“前辈……”
“啊?怎么了?”
听萧雪婷问出了声,风姿吟这才发觉方才说到公羊猛之时,自己竟又走了神,脸儿不由一红,不自禁地伸手拉了拉外衣,一副含羞带怯的少女模样。
低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平息胸中的紧张,萧雪婷好不容易才开了口,“雪婷很害怕……毕竟……毕竟他也是……是我哥哥……”
“你哥哥?什么意思?”
一开始还没听出萧雪婷话语中的含意,但随着萧雪婷娓娓道来,风姿吟面色愈来愈白,纤手揪在衣上捏得紧紧的,樱唇轻启,想要打断萧雪婷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插口。
待得已悄悄坐到风姿吟身边的萧雪婷将她与公羊兄弟的身世猜测说完之时,风姿吟心中已是大乱;等到萧雪婷说完了闭上嘴,一时半刻间房中萦绕的全是沉默,再没一点异声。
虽听说明芷道姑与公羊明肃的恩怨纠缠才是云麾山庄灭门之因,之前却全没想到萧雪婷竟可能与公羊猛有如此深切的血缘关系,风姿吟一时之间真给惊得呆了。
毕竟她出身名门正派,江湖上风仙姬之名传出去一干武林人可不敢轻易得罪,不像出身魔门的玫瑰妖姬可以这般轻易接受此事,但看萧雪婷诉说之时甚至不敢看着自己,即便在这清凉的山间夜里,额上手上也是微微见汗,显然这猜测对她而言是极重的负担,光诉之于口,都不知要萧雪婷鼓起多大的勇气。
一来以风姿吟的性子,听到萧雪婷竟与血亲弟弟公羊猛有染,忍不住开口便要骂,想打下去的手都已抬了起来,但见萧雪婷如此凄惶,想到前些日子她多半就是因为此事而颓靡不振,风姿吟的手不由微微发颤,想骂出来的话到了喉中,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而当她稍缓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又想到公羊猛与自己的关系,风姿吟竟不由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细细想来自己的不顾羞耻之处,怕比萧雪婷还要来得严重,毕竟公羊猛与自己上床时,是明知故犯地打破了师徒之间的隔篱,而萧雪婷被公羊猛弄上手时,彼此关系却是不得而知,而且当时方语妍虽说得语多保留,风姿吟却也听得出来,萧雪婷失身于公羊猛,多半原因还是出于公羊猛的邪诡手段,怪她不得。
已举起的手落了下来,却不是一耳光打在萧雪婷脸上,而是轻柔地梳着萧雪婷披垂而下的长发,轻轻地拍了拍萧雪婷带着寒意的背心,着意安抚,那轻柔的动作让萧雪婷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登时放下了大半。
玫瑰妖姬虽极有把握地告诉她,要说服风姿吟便要主动托出自己的秘密,可此事事关重大,又牵涉如此绝密,如果不是事关公羊猛,萧雪婷一辈子也提不起如此勇气,到方才诉说之时,仍是心惊肉跳,直到感觉风姿吟的温柔安抚,其间没有一点火气和轻鄙,萧雪婷才觉紧张到绷紧的身子渐渐舒缓,放松下来的她身子一歪,已挨进风姿吟怀中饮泣起来。
伸手轻抚着萧雪婷的背,风姿吟虽觉心中混乱之极,这般事也不知该不该让公羊猛知道,可心中却不由自主有点放松的感觉,细细寻思才想到,自已之所以不敢面对公羊猛,主要就是因为师徒之间逾越伦常的关系,可萧雪婷的问题比自己严重十倍不止,虽然这么说有点幸灾乐祸之嫌,不过见萧雪婷这般模样,风姿吟真觉得自己心中的压力算不得什么。
轻抚着萧雪婷粉背,直到她渐渐收止哭声,风姿吟轻轻舐了舐樱唇,这才开了口,“雪婷别难过了……这……这个……其实……其实姿吟也有……也有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见萧雪婷抬起了头,美目中满是疑惑,却是不敢开口问,可那柔怯探询的目光却比咄咄逼人的追问还要来得令人难以招架,尤其方才听到萧雪婷说出她与公羊猛的关系,风姿吟真觉得自己的秘密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要宣之于口,确实需要勇气。
好半晌风姿吟才打破了沉默,“在……在猛儿下山之前……他也……也对姿吟用过了手段……把姿吟弄了上床……搞过了好……好多次……”
虽是难以启齿,但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也就没那么难出口了,风姿吟含羞的目光避过了萧雪婷的眼睛,飘到床褥之间,伸手轻轻抚着那平软的床,“姿吟就是……就是在这张床上……被猛儿取去了处子贞操……才破身于就被他弄得要死要活……那时猛儿还……还太年轻……下手不知分寸……怕姿吟清醒之后会清理门户,竟然……竟然一夜之间……在这床上足足弄了姿吟好几次……插得姿吟一点办法都没有,床上到处都是……都是行房的痕迹……第二天他差点下不了床呢……”
“猛弟弟他……他搞了前辈几次?”
“几次?这个……就……就六次吧……”
没想到萧雪婷竟问出这般难以回答的问题,光听这问题风姿吟身子就热了起来,彷佛回到了被男人挑逗的神魂颠倒的时刻,哪里还敢回答?
可话既开了头,想藏着掖着也有所不能,风姿吟还是说了出来,接下来的话就顺得多了,“他说……一方面是怕姿吟清理门户,一方面是因为……因为姿吟身具“媚骨艳相”……对男人特别……特别诱惑……所以……所以他在姿吟身上旦旦而伐,很轻易就……就硬了起来……姿吟虽然很痛……可体内“媚骨艳相”的刺激……让姿吟全然不顾羞耻……前面几次还假作推拒,后面……后面就心甘情愿和猛儿……和猛儿好了……”
“第二天猛儿虽然耗力太甚,没再对姿吟动手,可姿吟也……也没办法怎样……床上被猛儿弄得满是……满是事后的痕迹……那天早上姿吟没力气清理,可难过死了……看起来每个地方都在提醒姿吟……姿吟已经失了身……就算闭上眼,那疯狂的事儿也已深烙在姿吟心里……再也摆脱不掉了……”
没想到竟连这般羞人的事都说了出来,风姿吟只觉浑身发烫,那该死的“媚骨艳相”似又发作起来,令她体内深处情欲渐起,加上萧雪婷还伏在自己怀中,眼泪早已湿透了薄薄的外衣,连肚兜都浸透了,温暖潮湿的泪水早熨到了自己双腿、腹上,肉体交触的感觉,和与公羊猛肉体交缠时虽不相同,却那么地相似,风姿吟不由大羞,难不成自己连对女子都会动心?
可看着萧雪婷盈盈含泪的清纯美目,却又没有办法不说出来那萦回心头、从来不曾抹灭的感觉。
“到了第三天……猛儿带姿吟去上杜明岩的坟……姿吟才知是杜明岩教了他坏东西……可既已破了身子,也没什么好说了……为了慰杜明岩在天之灵,坏猛儿竟然……竟然要姿吟在杜明岩坟前自慰……说是要自慰给他看……那时姿吟真是羞死了,却又拂不过他……弄得身子好热,泄身的时候什么都流出来了,猛儿还把……把那些都收集起来……说是什么真心淫液……要拿来入药……也亏他想得出……”
(第六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