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害怕,我害怕主告诉我:“你为什么发怒呢?你若行得好,你的奉献岂不被悦纳吗?”到那时候,我才知道能够侍奉神是一个人无上的荣耀,用世上的什么都换不来。我开始慢慢盼望能有机会服侍神,可是主在很长的时间里面一直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这令我很伤心。我想,能够侍奉神,真是我的荣耀,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后来,教会租了一间房,需要人打扫,我想也不想就报名参加了。我实在太需要侍奉了。那一次打扫了一下午,我的腰伤又发作了,几乎站不起来。姊妹笑着说我:“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家里不做家务的。”我不想提腰伤的事情,只是告诉她:“我确实不太做家务,需要在主这里慢慢学习。”“那你在家也得好好做,多锻炼锻炼。”姊妹的话没有什么恶意,我也很乐意有人这样告诉我。从那时候开始,我才逐渐明白原来学习神的道不光光是理论而已,家里的家务、教会的需求、身边人的需求、陌生人的求助……这些都是我需要干的。这太难了。我曾竭力地行善,可是越行善却越发现自己离开神越来越远,怎么也恢复不到原来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我实在不晓得到底怎样才能得救。而且在行善上面,我确实是笨拙的。那次有一个老人问我有没有一次性水杯,还是别的姊妹提醒我可以把我的水瓶一起给他。没有她提醒我根本想不到,我只想到我包里没有一次性水杯,就回答他没有。我连行善都做不好。神的标准和我自己所做的行为,实在相差太过于悬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这令我非常失落。失落、无助、彷徨……我的灵命一下停止生长了,在黑暗当中,我瞎得连一点光都看不见。2021年年初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单位里繁重得无法承担的工作,向部门领导提出了离开。那时候离开我做新闻主管这个岗位还不到半年。大家都知道这个岗位的意义,它几乎就意味着是被领导培养的对象,所以当我提出离开的时候,部门领导、人事、楼下的老领导,还有其他知道的人都来问我为什么。部门领导问我:“为什么?是因为这里的工作氛围吗?”我很感激他,我也实话实说:“我认为工作本身不适合我,跟你们没有关系。”“是不是因为我们部门太闷了?”“部门里气氛是有点闷,但主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对这个工作兴趣不大,当时也只是答应大领导来试试,现在试了以后觉得还是不适合。”他跟我好说歹说,但我这个人哪里是这么容易被人说服的呢?既然我提出了,就代表我已经决定了。“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不过你还得再等一段时间,调换岗位可能不会这么快。”当我跟他说了这些之后,我真的觉得心里一个担子卸下了,我真的好像一个货运舱,里面都塞满了,就要掉下来,这时候哪怕扔掉一个包袱,我也觉得开心。在决定离开这个岗位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喜乐!就好像被埃及人奴役的以色列人终于要离开埃及了一样。可是法老会这么爽快放过他们吗?按照正常的流程,我想,当我提出调动申请以后,一个月里应该可以调了,但是因为小领导这么说,我想大概一个月是换不了的。一个月到了以后,毫无消息。我问了部门领导,他说要等面谈的时候。那时候距离面谈还有一两个月。也就是说我还得等一两个月。其间,我的校对工作不断加量,我再三推辞,但他们不允许,我没有办法。游雁不断来催我参加聚会,那时候我已经不抵触聚会了,我真想要参加聚会。然而,每次到聚会时间,当天的工作就会特别忙。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到了晚上,稀奇的是不管这一点多忙,到下班时间我基本都还可以赶过去聚会。但因为太累了,我就心里不情愿。单位里的工作越来越繁重,甚至有时候周日还要叫我加班,我加了一次,为了一个偶像的音乐会。大家都很兴奋,大厅里满是他的粉丝,但我坐在那闷闷不乐,后来一天工作结束,我迫不及待回家。同事叫住我:“你怎么就回去了呢?忙了一天,不看一场表演吗?”“我不去了。没意思。”“a区的票诶!不看太可惜了吧?”“不啦,拜拜。”那天,我不仅可以进出后台,路过化妆间,还拿到最前排的票。但我已经对这些偶像明星不感兴趣了,我还记得自己从前追星时候的样子,我手机里至今还有一个明星的微信。我很理解那些孩子,但我已经不想参与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