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打得又重又响,那台下拍到一半的掌声戛然而止,现场静得可怕。“你这种抢朋友男人的女人不配大家给你鼓掌,各位看清楚了,要记得这名古吉手,她是个品德败坏的女人,她不配站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台下轰然,窍窍私语不少,大家能坐在这个音乐厅里,自然对司橪这个演奏者不陌生。“你疯了!”余渐骇住了,慢了几拍才上前阻止他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妹,“你那男朋友又不帅,她有必要抢你的吗?”余渐和司橪接触多,最是了解司橪这个人,要说那男人长得很好吗,司橪说不定会多看两眼。可那男人长得烂大街,谁稀罕呀,就他妹拎不清。“哥,她就是抢了,你都不帮我!”余缓一直觉得余渐偏心,平时小事就算了,连这个也得不到他站边。司橪摸摸自己那半边红肿的脸,把古吉交给一旁傻愣着的工作人员,跟着推开护在她前面的余渐,扬起手,以更大的力度还了一巴给余缓。凉声说:“自己挑了个烂灯盏,就不要怪风把它吹灭了。”其实要司橪说,余缓这个爱情连个烂灯盏都不如。“你居然打我!”余缓不可思议的看向司橪,“你还有理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怎么没理。”司橪也不想跟她当着众人面吵,说完就下了台。余缓不甘还要闹,被工作人员以及余渐安抚了下来。后来余渐再要找司橪的时候已经找不着,甚至电话也不接。这个闹剧多少还是对司橪有影响。没多久,余渐就听到司橪说她要出国。早在很久前司橪就有这意向,只是因为余渐的一再挽留才一再犹豫,现在出了余缓这事,刚好满了她的意。余渐本来想在司橪出国前见见她,可司橪拒绝了,她说见到他会令她想起些不愉快的事。余渐要是知道司橪这一飞就飞到了另一个世界,就是让他赖着脸也要见上一面。司橪走了,余渐一直活在愧疚中,他总想,如果当初的余缓没有那么冲动,司橪就不会出国,就不会坐飞机,他也不会失去一位好伙伴。飞机出事,官方给出的结果是司橪的尸骨无存,找不着她的踪影,但也不存在生还的可能。这么过了两三年,余渐有一天发现有人在网上卖她一直用的那把古吉。当初司橪可是带着它上的飞机,司家收遗物时也没有收回这把琴,还以为早炸成了灰。也是绝配余渐不想两年多后,有人会私下拿出来卖,他一眼认出了那把琴,当下找到了卖家,问清楚才知道,这琴一年前被一名登山爱好者在山坳里捡到。由于琴盒保护得好,琴并没损坏。后来登山爱好者将琴转手给了一名玩民谣吉他的朋友,那朋友并不玩古吉,但知道这古吉还有点价值,便卖了一个好价钱。买了这琴的人弹了有一段时间后换了把更好更适合自己的,便托朋友即现在的卖家将这把古吉出手,恰好被余渐见到。余渐当时花钱买回去后又有点哭笑不得,这相当于司橪买它花了一次钱,现在他又花了一次钱。他就没买过这么亏本的琴,可谁让这琴是司橪的宝贝,是与他合作了好几年的琴。但不管怎样,见到司橪的琴总是有点寄托,当晚他睡觉都香了几分。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懵逼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穿越了。值得庆幸的是,穿来这个身体跟他本人长得一样,家境一样,便没什么不适应的。从他见到司橪曾用那把琴开始,意外就总伴随着他,刚刚适应这边生活,他又在新识的朋友那看到了司橪。那个朋友是琴友交流平台负责人,他给余渐看的便是司橪在平台那弹的一首ho。当时这个朋友还曾邀司橪加入他们的组织,也曾想结交司橪,可司橪只道自己工作忙,没空,之后大多不搭理。朋友也是个识趣的,便没再去打扰司橪。后来听余渐说想找一位弹古吉的搭档,还说最好是女生。这朋友想起了司橪,便把当初录下的视频给余渐看。哪知余渐一看就说这人是他多年的搭档兼好友。余渐那时就有八成把握觉得这就是他认识的司橪,毕竟她弹琴的手势、风格、气场无一不对上。“你说咱俩是不是难兄难弟?穿越也要一起,我就买把琴也能穿过来。你说你不接受我的道歉说得过去吗?”余渐一刀刀的切着牛排却不吃,那手劲像在给牛排千刀万剐,看得司橪直扯唇角。这厮在怨她令他穿越了吧?“这里不好吗?美女帅哥多。”司橪淡定的把自己未切的牛排跟他的掉了过来,让他继续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