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上七楼转角,延庆看到一个大约十三四岁,浑身脏兮兮的男孩蜷缩在墙角,他身后是一扇铁栅栏,有什么人把七楼隔开了。
看着这名男孩,延庆试探着走了过去:“小朋友,你在这干什么呢?”
男孩面对延庆的询问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蜷缩在墙角,盯着地面发呆。
顺着男孩的视线看去,水泥地面上用粉笔画着一幅简笔画,画作有些粗糙。
一个小人被塞在一个类似于水缸的容器内,四肢不正常的扭曲,外面还站着一个人,画作中所要表达的内容令人感到有些背后发凉。
难以想象这会是一个孩子的作品。
延庆缓步靠近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忧。”
男孩抬起头看向延庆,稚嫩的脸上布满伤痕,这些伤痕的新旧程度不一,显然不是一次可以留下的。
听见男孩的话,延庆心中有些惊诧:“吴优?小虎曾经的玩伴!”
“你认不认识小虎?”延庆试探的问了一句。
男孩的眼眸宛如一滩死水,毫无波澜:“他一直在这栋楼里,自从你进入这栋建筑,他就在角落内注视着你!”
“他一直在看着我?这是什么意思?”延庆背后感到一阵发凉,周围普通的环境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男人来到吴忧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有些歉意的对延庆说道。
“不好意思啊,这孩子精神有些问题,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说完就抱着吴忧返回了自已的房间。
这人正是延庆在孔娟家对面看到的那名男人。
“他应该就是吴忧的父亲。”皱着眉看着男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都没有听到自已和吴忧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要第一时间道歉?”
“还是说,他担心吴忧向我透露什么?”延庆回过头看向地上的简笔画,走到男孩刚才蜷缩的角落,蹲下身子,这个角度面前的画作看着更加直观。
小人的一只手往上伸,似乎是在向外面的人求救,在简笔画的不远处还画着另外一个小人。
这个小人被擦掉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小人站在这幅画的不远处,双腿之间还画着一道虚线,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它的恐惧。
“吴优的精神情况似乎有些不太稳定,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曾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而这个小人就是他自已。”
“那水缸中的小人又是谁?会不会就是小虎!”
结合吴忧的话,延庆觉得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里,延庆被自已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不是一个失踪案,而是涵盖了谋杀,藏尸的刑事案件。”
“甚至有可能,凶手现在还在这栋建筑内。”
身后传来被窥探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阴暗的角落里注视着自已,延庆猛然回头,透过铁栅栏,身后空无一物。
古怪的邻居
延庆非常确定,刚才在栅栏后绝对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默默注视着自已。
联想到吴忧说的话,背后忍不住一阵发凉。
铁栅栏被一道粗大的铁链锁住,伸手拽了拽锁头,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铁栏后面只能看到,胡乱堆放着的各种杂物。
“这些铁链的粗细似乎有些太过于夸张了,简直就像是在刻意阻止人们进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