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诓你的,李公子,你如今已退路全无,他日太子掌权之时,便是你命丧皇泉之日!”
“你……”李弘方气得将锦囊扔到地上,紫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吸附在李弘方的衣摆处。他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骆听寒肩上,“你这个贱人,敢消遣我,我要杀了你!”
这一脚力道不小,骆听寒痛地直嘶气。
“公子!世子来了!”仆役还未至李弘方跟前,远远便喊道,好似郦倦是什么洪水猛兽。
李弘方闻言大惊,太子不是跟他说过郦倦对身边一平民女子爱意正浓,对这个世子妃日渐冷落,今日他外出祭祀,此时怎么会来李府?
他恶狠狠的剜了眼痛得脸色泛白的骆听寒,转身出了暗室。
李弘方急匆匆赶到时,郦倦已经坐在李府的会客厅中了。
他看着眼前微呷茶水的世子,和厅中站的一小队亲兵,勉强定了定神。
即便他郦倦来了李府又怎样,明面上世子妃可还在世子府中,他来此地找人可谓名不正言不顺。再者,世子妃被关在暗室中,郦倦就算把整个李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找不到人的。
“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了。”李弘方勉强扯出一个笑,“不知世子来李府所为何事?”
“李公子”郦倦放下茶水,微微笑道“我来这里找我的妻子。”
“这李某可就不明白了,世子妃怎么会在李府呢?”
“怪我,拙妻偶然听闻李府有宴会,便缠着本王要去,也是本王太过纵容,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得了两张请柬,送给拙妻,不料她唐突了李公子,被扣下了,还请公子海涵。”
李弘方没想到郦倦竟把偷请柬的时直白说出,这瞎阎王一点脸也不要,他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世子说笑了,方才宴席结束,所有宾客都走了,不信,您可以让人搜搜看。”李弘方依然嘴硬得很,他不能让人带走世子妃和郦玉邕,否则明日被带走的就是他李弘方了。
“这可是李公子亲自说的。”郦倦笑容发冷“云岭,搜”
郦倦的一队亲兵搜的仔细,闹得动静格外大,竟连李府的老太爷也惊动了。
李老太爷拄着拐杖进了厅中,见到郦倦和站在一旁的李弘方,抬起拐杖便打在李弘方小腿上,逼的李弘方双膝跪地。
“你这孽障干了什么,引得世子领亲兵来李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李家谋反了!”
李家世代书香,老太爷也曾位极人臣,年纪渐大后急流勇退,辞官在府中修养,真真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句话中埋了不少暗钉。
郦倦皮笑肉不笑“人人都说老太爷年纪大了糊涂,可本王今日一见,瞧瞧,还是当年的玲珑心思,连说话都这么有水平。”
李老太爷抖抖胡子,用拐杖点点地,“世子谬赞,老臣方才来时已经清楚当中缘由,世子爱妻心切,人之常情。
可犬子已经说了,世子妃不在李府,世子却仍带兵搜查,对我李家实在是奇耻大辱。”
“老太爷,别担心,若是真如李公子所说,世子妃不在李府,本王自当赔礼道歉。”
云岭侧身在郦倦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郦倦不禁皱眉,“没有找到?”
李老太爷适时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却被郦倦打断。
“李公子,到我跟前来。”
李弘方心有疑虑,却不敢忤逆郦倦,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
“李公子身上好香啊,不知用的什么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