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五出奇地没再打趣她,挥挥手当做告别,提着酒带着仆从走了。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渐渐消失。
秦烟望着他的背影,之前他整天嬉笑玩乐时,总觉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如今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倒让人心里有些酸涩。
还是率性而为的他更让人怀念,至少窥探不到他的悲伤。
“看什么呢?”身后传来阵阵沉香,秦之行看着远处问道。
秦烟被他吓了一跳,转身的瞬间,怀里的剑匣落下,被他一手抄起。
秦之行低头看着眼前的剑匣,明知故问道:“这是?”
他刚要寻一把宝剑送她,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秦烟拉开匣子给他看:“这是左五刚才送我的,很趁手,你要试试吗?”
秦之行看也未看,把剑匣随手一抛,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试,没兴趣。”
秦烟把剑收好,追上他:“你等我一起啊。”秦之行却越走越快,听不到她的呼唤。
这还是她认识秦之行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他一向清冷孤僻,但也不会没由来地耍性子。
可能最近处理事情太多,秦烟细细思量,还是不要招惹他最好。
秦烟有意放慢脚步,不再追他,前面大步走着的人却又放慢脚步,却不回头,慢慢走着,似是等着她追上。秦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也不想靠得太近。
他快她就快些,他慢她便比他还慢。
秦之行亦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朋友送个礼物而已,与他何干。
他听着身后之人的脚步,缓步走着,却迟迟不见秦烟追来。他站在原地想回头看看,又耐下心候着。秦烟只看着这人突然气呼呼走了,接着不紧不慢拖拉着,如今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秦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秦之行转身过来:“我来拿,太重了。”
话刚说完,就抱着剑匣自顾自地走了,嘴里小声喃喃:“既是送礼,还不送到家里,让你拿着到处寻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秦烟见他别扭样子,不禁笑出声,对上他阴沉沉地眼色后,又抿嘴憋着笑,好生难受。
秦之行把剑匣放到秦烟屋里,却顺势坐在一旁,不走了。
秦烟当他渴了,端上热茶,喝了几杯后,他稳坐如山,还是没有抬脚走的样子。
直到她准备拿剑时,才看到他余光不住地朝这儿瞥,她顺势把剑拿到他的面前:“秦大人,看这剑如何。”
秦之行打量着,出手试了试,这果真是一把好剑,而且左五应该是用心了,这把剑正适合秦烟这样刚刚得了武功的人。
当初他寻暗影剑时,也找过不少能工巧匠,只是这锻造之人易寻,但制剑材料却难得,因此趁手的宝剑也尤其难得。
秦之行看着手里的剑,敲了敲,细听着声音,问道:“这剑左五从何而来?”
秦烟:“这我没问,这剑有什么不妥吗?”
“倒也没有,只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