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童子。他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道:“贫僧特来拜访你的师傅。”
“我师傅……”童子顿时生出几分警惕,一脸狐疑的看着李水道。
李水道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古朴的铁牌,其上刻着佛文古篆“秘行尊者”。这铁牌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童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铁牌……当真是你的吗?”
李水道点了点头,随即他手掌轻轻贴在铁牌之上,注入法力。顿时,铁牌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悠扬的佛文秘音,宛如天籁之音,回荡在般若岩的每一个角落。
童子听后,顿时双手合十,高宣佛号,脸上满是虔诚之色。他深深地看了李水道一眼,然后郑重地说道:“尊者前辈,请随我来。”
童子领着李水穿过茂密的竹林,来到了深山中一个狭窄而幽深的洞穴前。洞穴口布满了青苔,显得年代久远。两人进入洞穴,沿着蜿蜒曲折的通道前行,不久便见到了一个面壁而坐的老僧。
这老僧形若枯槁,皮肤干瘪,仿佛一具风干的尸体。
“师傅,有位尊者大师想要见你,他拥有您一样的令牌。”童子十分恭敬的说道。
接着童子向李水道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傅,戒空大师。”
只见戒空老僧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看向两人,他虽然形容枯槁,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你是何人?因何而来?”
李水道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我是法海,特来拜访。”
老僧戒空眉头一皱,细细打量了李水道一番,然后摇头道:“秘行僧修炼的都是收敛生机的法门,你练的明显不是,你根本就不是秘行僧。”
李水道闻言,淡淡一笑道:“我虽然不是秘行尊者,但我也是佛门修士。今日前来,并无恶意。”
戒空冷笑一声道:“哼!你既然不是秘行僧,又非我般若岩弟子,却擅自闯入此地,定是来者不善,图谋不轨!”
话至此处,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李水道面如寒铁,双眸透出一丝锐芒,他不再掩饰,直接问道:“你既然守在此地,想必那‘缸’也定在此地。”
老僧戒空听后,脸上掠过一抹阴云,厉声喝道:“你究竟想如何?我绝不允许你打扰我佛门前辈清修。”
李水道轻叹一声:“生老病死,轮回不息,此乃天道。你们却以邪门歪道,逆天改命,却自诩为佛门正统,真是可笑至极。今日,我法海便要清理门户,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戒空闻言,脸色骤变,怒喝道:“你竟敢如此污蔑我佛门圣法!肉身成圣,永世轮回,岂是你这等浅薄之辈所能理解?况且你口口声声说天道,天道是道门修士讲的,你既然以佛门修士自居,怎么能够开口闭口讲天道,是谁为你剃度的!?”
李水道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你犯了嗔念!戒空大师。佛门讲究的是心无挂碍,你却因一己私欲而迷失了本心。”
戒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好!既然你是为了‘佛门圣体’而来,那么今日的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李水道双手合十,一脸慈悲的说道:“我是为佛门正道而战。戒空,你误入歧途,我今日必须将你唤醒。”言罢,李水道周身涌起一股浩然正气,金光闪耀,仿佛佛光普照,令人心生敬畏。他微微闭眼,似在默念经文,为即将到来的较量做最后的准备。
童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深知两位高僧一旦斗法,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场面。
他一个炼气期的小和尚,必然会殃及鱼池,碎尸万段。
戒空目光如炬,瞥向一旁的小和尚慧宝,语气凝重地嘱咐道:“慧宝,你速速离开此地,越远越好。我与这位法海大师之间的较量,非你所能参与。”
“多谢师傅。”慧宝告辞师尊,转身便如飞箭般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