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向羽,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她不知道,但敢这样和老太太硬碰硬倒是头一个。向羽的话说的很露骨,就差把周时琛的名字给点出来了,她手中的筹码就是周老夫人的宝贝孙子,要怪只能怪周时琛太死心眼,明知道她要做什么还眼巴巴地撞上来,心甘情愿地被利用。果然筹码两个字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了周老夫人的心里,哪个长辈能容许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宝贝孙子这么被人轻贱?甭管刚开始有多么沉稳,到这会儿也只剩下了气急败坏:“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做什么那是你的事,但你得离我的孙子远点。你还指望我会看在时琛的面子上接受你?不可能,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别想进我周家的门。”向羽垂眼看向自己十指交握的手:“我那天和周夫人说了一句话,您要像别人那样拿钱砸我,我看在钱的份上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划清界限,毕竟我对您孙子并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碍于他到底帮我们在a城站稳了脚,两家又有项目合作,我不能做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就算不情愿也得哄着敷衍着。换做别人一早看出来了,偏就他栽的那么狠,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喜欢他。原本以为他能让我家在往上走,没想到给我们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们都有简单的解决办法,可惜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老夫人,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可惜?不然我这个坏人哪儿会和您的宝贝孙子牵扯这么多年?”周老夫人的脸色彻底变了,这个女人真的太坏了,得到了时琛的喜爱居然还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话。向羽才不管老夫人的脸色有多难看,继续说:“您孙子真是情深义重,没想到分开这么多年只要我勾一勾手指他照样会凑上来和我求复合。我现在没什么好的消遣,所以陪他玩玩,老夫人要是看不顺眼,想来找我的麻烦,我劝您还是多想想,你给我的痛一分,我让他痛十倍。”“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孙子?”周老夫人几近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拧断向羽的脖子。“你能让时间倒流?我的父母没有因为家里的生意感情产生裂痕?在你的眼里我们是讨好的那个,但我们同样付出了讨好的代价,你也是商人更应该知道你的孙子并不会无缘无故的把钱送到我们手里,凭什么在让你不高兴的时候你不去找你的宝贝孙子反而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归罪在我们身上?”“为什么?因为我厌恶你们这些不自爱没本事的人,本来就是做买卖,偏偏你们不知死活还妄想嫁进我周家。周家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与时琛相配的家世相当的女孩多的是,和他们比起来,你有什么?不过借着周家的势耀武扬威,没了周家你算什么?当初那么多人为什么对你落井下石,你心里没点数?就像你说的,你既然和我家时琛没有什么感情,那么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和每一个举动都是自己把自己往坟墓里送而已。小姑娘,你才多大?做人别太功利心过重,最起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再决定那个人是不是你能招惹的。”如果说她和周时琛真的没有任何感情,那周老夫人现在的冷嘲热讽和指责完全是对的,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对周时琛远没有自己口中说的那么潇洒。即便分开几年,但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钝痛。向羽笑了笑,并不因为老夫人的一番话而难过:“老夫人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可以选择,他偏要来找我?甚至到了死缠烂打的程度?”向羽看着老夫人绷紧了脸色,嘴角上扬:“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疼孙子,却连自己孙子最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希望他不被感情拖累成为一个花花公子,你确定是为了他好?我虽然怀有目的,但他和我在一起才有温度像个人。”周老夫人好似被触到痛处,终于沉默下来。向羽自顾自地继续:“我一早就知道老夫人容不下我,现在也只是为了警告我离开你的宝贝孙子,然后呢?想拿我家的什么人什么东西来要挟我?我等着。不过往往一种手段用多了就会无效,或许你的孙子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盯着你。”周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她在这个家一直是个边缘人物,她对周时琛没什么感情,周时琛也厌恶她的存在,两个人水火不相容,所以她一直是个安静看戏的角色。她乐于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但是又希望他们有点分寸,千万不要波及到自己的利益,毕竟她损失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被周时琛真正接手公司,她能从中得到的利益只会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