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啊,你说你们找个小孩干啥?”余棠揉揉胸口,觉得肯定被压青了,“小孩早送走了。”
“别想骗我。”冷琴又将他压了下去,这一次,他几乎能听见胸口传来的声音,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本来还想怜香惜玉,但是现在也知道,这次要是怜香惜玉,被弄死的就是自己了。
他用尽力气拧住冷琴的手腕,手指卡进她桡骨尺骨之间,哪怕她力气再大,此时也不得不松手;他睡了整整大半天,现在是黄昏,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冷琴的双臂微微发光,在她的肘部能够看到一个如同银色纹身般的法阵,是事先画在皮肤上的,可能就是她怪力的原因。
她刚一松手,余棠就已经逃脱了,翻身下了床,一脚踢在她腰间,将人整个踢到了床上。冷琴的法阵开始失去力量,可是力气仍然很大。
“绅士一点!”她踢了余棠一脚。就在这时,屋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孩子。冷琴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看到孩子的双唇一开一合,仿佛在默语。
接着,余棠的神色都变了,把她压在床上,说,“同类啊……嗯,那你是吃不惯北方菜。”
“流氓。”冷琴扁扁嘴。
余棠叹气,“那你就是个女流氓,我的胸都给你摸过了……”
“苏子在哪?”她一把挣脱了,瞪着他。余棠两手一摊,说,不骗你,真的不在北京。
“不在吗……”她哼哼笑了,跳下床,把散乱的衣襟理了理,“这小孩又和你没关系。”
“和你也没关系啊。”
余棠笑了,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冷琴。
“——现代的武侯可是带枪的啊。”
冷琴怔了怔,没有什么慌乱,只是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了嘴里——那是几根头发,刚才打斗的时候,从余棠身上拿下来的。
虽然不太想用这个方法,但是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痛苦地捂住头,呻吟了一声,接着坐上了窗台;余棠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翻下了楼。这里是六楼,可是她落地的时候,轻盈得就像一只猫一样。
走了?他有点困惑。就在刚才,问路童子说出了关于她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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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把苏子留在北京,一定会换成其他地方。”乐阳说,“而究竟在哪里,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而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丘荻单独打电话给了王兆,“兆哥儿,再麻烦你一件事情。能不能马上带着苏子坐最近的航班,飞到其他城市?”
王兆答应了,问,“要告诉余棠吗?”
“不,谁都不要说,越快越好。”
当兵的人都有个习惯,就是不问为什么。既然决定帮丘荻他们,王兆马上就挂了电话,和一旁的苏子说,“咱们要走了。”
“走了?”苏子没明白,他刚刚被带到城郊这个偏僻的地方,却心急火燎地又要赶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