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嘴角一弯,“如此甚好。其实我也想试试看,对你们我到底下不下得了手。毕竟我也是第一回。”
多少人听到这句话的脸都僵了。
拿他们身家性命来试刘挽下不下得了手,疯了吧他们。
但凡不疯的,都不可能如刘挽所愿。
刘彻乐了,有时候刘彻也觉得刘挽吓人吓得相当有效果,他作为一个皇帝,不好像刘挽这样的直白,容易让人觉得大汉没有王法。诚然在这一点上,这些人心知肚明,王法对普通人或许有用,对他们这群世族形同虚设。但是,他们却要求皇帝守法,也要求百姓守法,独独对他们自己完全没有要求。
“长公主说笑了,说笑了。”一回回的被刘挽威胁,谁能没有想法。
“说笑?不,我并没有在说笑,我是真想试试的。你要试试吗?”刘挽非常真诚的向他们问出这句话。
一个个好不容易才挤出笑容的人,真是要疯了。
不是,刘彻到底管不管刘挽的?
刘彻怎么可能会管呢?很多刘彻想做而不好做,做不到的事,其实刘挽都帮刘彻做了,刘彻没有敲锣打鼓的昭示天下他对刘挽的支持,那完全是为了给眼前的这群人留脸。
“还有别的事吗?”刘挽观没有一个人敢再接她的话,很好,本着别多看这些讨厌的人的原则,刘挽走到刘彻的跟前。
一群人属实拿刘挽半点法子都没有,那怎么办?果断的走人!刘挽这一问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陛下若无事,臣等告退?”他们不敢再跟刘挽开口,那也万万不能直接将话挑明,须得征得刘彻的同意,确定刘彻是不是已然没有事情,才是他们可以离开的时候。
“退下吧。”不错,刘挽得多出来吓吓他们,否则这群人都选择性的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心上,那可怎么行!
刘彻扬眉瞥过一个个的臣子,满意于他们终于想起他这个皇帝了。
“臣等告退。”一个个作揖退出去,视线落在刘挽的身上,结果发现刘挽依然在不错眼的盯着他们,注意到他们视线的那一刻,刘挽半眯起眼睛,无一不透着危险,吓得一个个人猛缩脖子,急忙收回眼神。
不是,最近这些日子怎么回事,刘挽为何如此的可怕?
可怕的刘挽一度让人不敢直视,更生不出和她对抗的心思。
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刘挽现在明摆着不管不顾,谁要是再和刘挽挑衅,鸡蛋里挑石头,刘挽绝对会第一时间把他们给灭了。而且是从根本上消灭他们。
这一点意识对他们而言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他们如今没有一个敢生出反抗的心。
等他们一走,刘彻问:“你怎么知道陈家会愿意把陈谦和陈顺放出去?”
“因为无论是馆陶姑祖母亦或者是陈掌,他们都聪明,聪明的知道,我谋划一切对大汉意味着什么,不懂得顺势而为的人,他们必将被人抛弃。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他们有一定的资本,但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费这个心。”刘挽相信以她和馆陶大长公主、陈掌多年的合作,他们一定非常清楚的知道,刘挽做事绝不在眼前,一步一步的落实,顺她的布局而为,必将能让他们得到想要的一切。
“三年县令,知民之苦,三年,可以大浪淘沙,也让这些离百姓遥远,不知民生多苦的人们想想该怎么样救济百姓,为民为忧。心中无民,何以有君。这一波能够筛选出一部分大汉真正需要的人。再加上一应的官员考核,以后大汉的官员都必然装也要装出一个像样的样子。”刘挽道出她一番部署将为大汉谋来了什么。
刘彻握住了拳头,“现如今这些事都已经开好了头,你不必再诸多忧心,好好的养身子。”
这话听在刘挽的耳朵里,她很是想回一句,她这个身体怎么养也是不可能养好,何必说养这句话。最终,刘挽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一句句关切的话里,刘挽听出来的何尝不是刘彻对她的忧心。
“是。”刘挽应下一声,刘彻上前拍拍刘挽的肩,从一旁拿出一张锦帛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线的战报刚刚送来,大捷。你舅舅大败匈奴单于主力,虽然未能擒服单于,但一举歼俘匈奴军一万九千人,挺进到寘颜山的赵信城,尽烧其城和匈奴积粟而还。还有你表哥,出代郡和右北平,北进千余公里,渡过大漠,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尽歼其精锐,俘获屯头王、韩王以下七万余人。左贤王及其将领弃军逃逸,他乘胜追杀,直抵狼居胥山。他也真是狂妄,也让朕觉得畅快无比。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他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这些年,匈奴对大汉屡屡进犯,连我大汉的太后都不得不避之锋芒,以柔化之,更只能送去美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只为求得匈奴兵锋稍缓。如今,他在匈奴的神山祭天祭地,是向天地昭示,从今往后,那都是我大汉的国土所在,匈奴,休想再与我大汉争锋!”
刘彻明显对霍去病的一番操作十分满意,全然没有半点的不喜,刘挽啊的张大嘴。
封狼居胥,武将的最高荣耀是由霍去病所创造的,听到刘彻亲口说出霍去病的操作,刘挽急忙从刘彻的手中接过战报,迅速的扫过上面的内容。自然不会错过在后面关于此一战中大汉的折损。
十分之三,那可也是不小的损失。
但,今日的刘挽早已不是曾经的刘挽,过在当代,功在千秋,河西一带,东北之地,都是华夏相当重要的土地,不收入大汉的版图,只会带来永无止尽的杀戮。
“你表哥如今兵锋未止,你舅舅那儿已然结束。”刘彻得了这个好消息,方才一直压抑着,毕竟这样的大喜事刘彻第一个想要与之分享的人是刘挽。那些个臣子,他们未必真喜。
刘挽想了想道:“表哥那儿也差不多了。”
“可惜让匈奴单于跑了。”刘彻为之遗憾,怎么能叫这小子跑了呢。
“不灭匈奴单于,算不上亡匈奴。”刘挽一语道破刘彻的遗憾之处,刘彻附和的道:“然也。”
刘挽并不想告诉刘彻,这一点大汉确实没能亡于匈奴,有些事,也是注定的。
“此战已然是大胜,父皇该高兴,而不是吹毛求疵。”刘挽甩掉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提醒刘彻别在那儿忍了,该高兴的时候高兴的笑笑。
刘彻是想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刘挽,刘彻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你不知道为父为何没有喜形于色?”刘彻但问之,刘挽心下很是无奈,却也只能与刘彻告罪道:“是孩儿让父皇忧心了。”
第457章来日望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