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只夸表哥?据儿难道做得不好吗?”刘挽无时无刻不忘提醒刘彻,别吝啬对刘据的夸赞好吗?刘据今天一番操作挺好的。刘据都说希望得到刘彻的点评了,刘彻别落下。
不用说,又被刘彻瞪了。
“你见过谁家的父亲总夸儿子的吗?”刘彻不禁反问。
刘挽嫌弃无比的道:“严父慈母。狗屁不通。”
“不用陛下夸,陛下方才笑了,就像当年得知你让人改进制盐之法时那样的笑了。”霍去病赶紧在一旁补充,好让刘挽知道,刘彻别管夸不夸刘据,他在心里对刘据满意无比,刘挽放心。
刘挽瞟过刘彻道:“真别扭。高兴不说,不高兴也不说。父皇不怕忍出个好歹。”
“先管管你自己。”刘彻被刘挽嫌弃得没能忍住回了一句,同时也对上霍去病,“你放才是怎么说朕的?朕不会打架?”
霍去病!!!
这句话都过去多久了,刘彻还能记住,可见是何等的耿耿于怀。
“陛下英明睿智,需要的并非武力,而是英明果断。不会打架而已,自有会打架的人为陛下打,太子该向陛下学习。”霍去病能是让刘彻不高兴的人?别逗了,他无非是要想用刘彻这个例子,提醒刘据,打架这种事情不需要被人戳一下便耿耿于怀。他最需要学的是如何治理这个国家,怎么把人安定好。
方才显得有些不悦的刘彻在此重重点头道:“不错。你啊,多跟你二姐学学。你二姐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她只管做她认为对的事。”
得,又捧刘挽了吧。
刘据作一揖应下,很是认同无比。
谁能说不对?
刘挽在用人之道上,观她的生意做大了,并没有任何乱子,纵然有不少人想对付她,终是没有揪到她的错处,可见刘挽有多会用人。
“至于你。切忌心急。”刘彻算是对今天霍光做下的事划上一个句号,挥手道:“退下吧。”
霍光如蒙大赦,连忙道:“光,告退。”
后世大名鼎鼎的权臣霍光,终是过于稚嫩了些,他怎么会觉得,霍去病不想带他在君前露脸的情况下,他和刘据有所往来,便能顺利的在刘彻的面前露脸?
如果说他想靠霍去病,却没有通过霍去病达到在君前露脸的目的,他这样贸然的越过霍去病,难道不是在告诉刘彻,他小心思太多?
喜欢霍去病的刘彻,会因为霍去病的缘故爱屋及乌,反之,也不会喜于有人那样精于算计霍去病,更是这样一个企图将霍去病踩在脚下的人。
霍光,野心不小。
“表哥挡了人的路了。”刘挽打趣一句,不料霍去病不屑的道:“且观他的本事。”
倘若真有本事,霍光已经进入长安,但凡他努力一番,定能如愿以偿。
想怪霍去病没有给他引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霍去病为何要给他引荐?
霍去病虽然不跟霍光住在一起,早年他都拒绝刘彻赐下的府邸,如今也不会讨要,只另处给霍光买了一处宅子,日常霍去病和从前一样,要么住在宫里,要么住在军中,但霍光的情况他是相对清楚的。不会有人觉得他把人带进长安后买了一处宅子,让人照顾霍光,更请人教霍光读书,便不管霍光如何吧。
将霍光带入长安的霍去病,未必不怕霍家会和郑家一般,将来拖他后腿,同时也想知道,这一个小子在以后能不能够成才。
只是,今日过后,怕是霍光得病上一些日子了吧。
霍去病并不怎么在意,小心思不算太坏的事,端看以后这点小心思会不会用在正道上。
除了霍光的突然出现稍稍让气氛一凝,伴随刘据显露出的心计,刘彻心情好,卫子夫也十分庆幸刘据能够长得这般的好。
夜既深,都纷纷散去。
霍去病同刘挽站定,给了刘挽一个画轴,刘挽一愣,霍去病道:“我都画好了,你没有画好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刘挽听懂了。
“我画好了,只是画了好几副,不确定该送表哥哪一副。”刘挽伸手接过,待要打开,刘嘉突然冒出抱住刘挽,吓得刘挽急忙要将人甩出去,好在霍去病反应快,按下刘挽的肩膀,才让刘嘉免于一劫。
刘嘉都被刘挽准备甩出了,惊得她心都要跳出来,多亏霍去病反应快,才没让她吃这皮肉之苦,心有余悸的刘嘉赶紧拍拍胸膛。
对面的霍去病声音冰冷的提醒道:“再有下一次,我绝不救你。”
出入过战场的人,对背捂的反应最敏锐,身体会做出最直接的反应,根本不会给别人反击的机会。刘嘉纯纯是找死。
刘嘉面上讪讪的道:“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
刘挽此时也反应过来,见刘嘉的样子,没能忍住的道:“我告诫过你,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会伤了你,怎么总不听呢?”
“我记下了,我真记下了,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二姐不赶紧看看表哥送了你什么礼吗?”刘嘉纯纯是好奇好吧。她正是因为注意到霍去病拦下刘挽,因而才会跑来想看看霍去病为刘挽到底准备何物。
今天是卫子夫的生辰,霍去病送给卫子夫的礼也是有心。此时背着大家给刘挽送的东西,刘嘉好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