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办,那就等大后天上午再过来吧。”
余鸣海婉拒了安幼贞的邀请,站起身便离开了。
贺远原本也是想去送一送的,只不过还不等他屁股离开凳子,安幼贞就把腿一撇,直接从桌子下面卡在了贺远的腿中间,让他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送人吗?特务手册里面是怎么教的,非必要别多接触,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是把这个都忘了,还是想拿这个做由头跑路,不给我个解释呢?”
安幼贞是不会拧耳朵的,那样并不符合她的形象。
但这并不妨碍她一边问着,腿一边更加的往上压。
贺远立时就举手投降了,满脸苦笑道:“我真的就只是想去送送他而已。你要是问我要解释,那其实也很简单啊,就是咱们有拒绝的余地吗?”
“别管他要参加任务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局长授意,他可是咱们的老上级,对咱们也不错。这要是拒绝了,那咱俩可就真不是个人了。”
贺远把安幼贞的腿推到了旁边,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更何况,这次执行任务都是咱们的人。如果他是奉命要破坏咱们调查的话,到时候你说咱得多废物,还不能阻拦住他呢?”
“而只要把事情调查个清楚,到时候再怎么样可就由不得任何人了啊。”
安幼贞听到这里,已经放上去的手也收回来了,眼睛一亮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让余鸣海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不管他怎么答复,这事都不会再出现任何波澜了对吧?”
“不过,你确定他不会告诉局长吗?到时候如果再出点问题,咱们又该怎么办?”
“那就放点香油醋凉拌!”贺远不屑的一摆手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一直拿着陆景清和王少山的尸体不撒手?就真的只是单纯想抻着重庆方面么?这么想可就错了!”
“我留着他们的尸体,最重要的就是要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重庆那边投鼠忌器的时机!”
……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在行动开始之前的这两天时间里,贺远除了一些日常工作和地下党那边的事情之外,是准备什么都不做的。
自然而然的,为了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也是为了放松休息,今天的他接替了安幼贞和赵凤婵,出现在了柜台里面。
一碟茴香豆,二两的莲花白,往柜台上面那么一靠。
这享受,就连孔乙己来了也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行家。
“力会长,这是我们这桌的饭菜酒钱,您请收好了。”一个穿着大褂马甲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切近,将一叠票子放在了贺远面前。
“嗯?唐掌柜,你们那桌也就吃了六个炒菜一只烤鸭子吧?给我三十美元是不是多了?”贺远眉头一挑道。
“不是我给的,是我从重庆来的朋友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