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些微凉的手掌,又探向了梁晚棠的后脖。
在医院内被保镖掐出淤痕的肌肤,被触碰到有些犯痛。
梁晚棠瑟缩了一下,转过身看见了陆晏礼。
随后陆晏礼对她问道:“医院开的药膏涂了吗?”
她摇头:“没有。”
“我给你涂上。”
陆晏礼从卧室离开,从外面将药膏取了回来,他用棉签蘸着药膏,涂在了梁晚棠的后脖颈以及手腕上。
“疼吗?”他低声询问。
梁晚棠闷声回道,“不疼。”
陆晏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往不是娇气的很吗?青紫成这样了会不疼?”
对于陆晏礼的关心,梁晚棠的反应太过淡漠,甚至表现出了有些不适应。
陆晏礼心中不知为何,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后,不由得燃起了丝丝不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梁晚棠在他的面前,似乎不再像记忆中那么鲜活。
他能感受到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哪怕他有意引导她抒发出来,梁晚棠也是选择默默忍受了。
似乎在他将梁晚棠抓回陆家,和陆津安举行订婚宴后,梁晚棠整个人就没有了挣扎的念头。
给她涂好药膏后,陆晏礼并没有在卧室里久待,而是又出去了。
出去前,他对梁晚棠说:“你换洗的衣物,以及生活用品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了,衣帽间在隔壁。”
“知道了。”
梁晚棠等药膏吸收差不多后,起身去了衣帽间。
而她出卧室时,正好看到陆晏礼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
他语气泛冷,声音决绝,似乎在对电话那头的人吩咐着什么。
重新回到卧室的梁晚棠,在等了陆晏礼一阵,并没有等到对方回来后,便将灯关掉自行入睡了。
这一晚,梁晚棠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个梦,梦中她和陆晏礼举行了婚礼。
她满心期待地穿着婚纱站在原地,可是却没有等来陆晏礼向她奔来。
而是亲眼看着陆晏礼对着一个女人的背影追了出去。
无论她怎么焦灼地呼喊,陆晏礼都没有回一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