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蒋远乔洗澡,安亦欢匆匆离开了酒店。
才走到胡同口,就收到蒋远乔发来的消息:晚上回来。
安亦欢挠了挠头,心头各种问号闪过,蒋远乔是永动机?都不累吗?昨天折腾成那样,今天还能硬得起来?
吐槽归吐槽,但安亦欢还是得回复的让他满意:吃过饭就回来。
晚饭约在一间老北京铜锅涮肉,安亦欢最先到了餐厅。服务员刚端上来锅底,一抹娉婷曼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亦欢!”苑晚轻移莲步,清亮婉转的唤了一声。
安亦欢闻声抬头,看到那张一笑倾城的笑靥,她惊叫一声:“姐!”
苑晚摆了摆纤纤玉手,嫣然一笑:“抱歉来晚了,学校今天有点忙事。”
“姐,你一直戏剧学院当老师?”安亦欢迎上去拉着苑晚坐下。
“是呀!不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呀!”
“当老师,就不怎么有机会上台唱了吧?”安亦欢记得,苑晚上学时,已经学校里小有名气唱大青衣的冉冉之星。她的天赋不凡,仿佛就为了戏剧而生。她也真的热爱,学戏几乎占满了她整个童年少年时光。而她如今退而求其次当起了老师,安亦欢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苑晚带着一丝惆怅的轻叹一声,才说:“没什么机会唱了,也就是上课的时候,给学生们试唱一下,过过戏瘾。”
“你不如进歌舞团了。”
苑晚无奈说道:“关爷怎么会肯?你也知道,他那个家,他那个人”
这一说来,安亦欢也无从开口了。关家那一大家子的满清遗老遗孀,加上他关霁尧那个霸道专制又不可一世的脾气秉性。更要命的是,关霁尧爱苑晚爱到要生要死,学生时代别人多看苑晚一眼,关霁尧都忍不了,都认为是亵渎。各种枷锁迭满了,别说抛头露面登台唱戏,就连苑晚一个女子出入社会工作在这些满清余孽眼里,都是有辱体面。
只要提到关霁尧,安亦欢就颇有微词,难免要吐槽,她暗戳戳的嘲讽:“关爷他还年轻气盛呢?”
两姐妹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出了声。苑晚掩面笑得最开怀:“老了,也气盛呢!”
两人聊了半晌,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人影像小兔子一样欢脱地跳了进来。
安亦欢与苑晚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着唤了声:“夏夏!”
盛夏跳着跑过去搂住安亦欢和苑晚,她撒娇着用头蹭安亦欢,又蹭苑晚,“姐姐们,好想你们呀!”
苑晚轻抚着盛夏的背,柔声细语说:“胖了,也长高了。”
姐妹叁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闹作一团。
这时,向南就走了进来。叁人都看向向南,齐声叫:“向南!”
自从向南去了美国,这是几个同住一个南城大院、一起长大的姐弟几人近十年来第一次聚首。
见了面,四个人七嘴八舌聊得热火朝天,像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