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川冷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带感情,更不曾有一丁点温度。
姜晚觉着自己可悲。
她眼圈通红,终于将人狠狠推开。
“离婚,这泄欲工具,我也不当了。”
厉衍川反应不及,脑袋磕在了床头柜上,“砰”的一声闷响。
他脸色彻底阴鸷。
手指挑开她的下巴俯看着她,冷然又凉薄地笑着。
“你玩真的?姜晚,离了婚,你妈的病怎么治?你每个月支援出去那一大笔钱从哪来?到时候,你一毛钱都得不到。”
是了。
厉衍川笃定了她不敢离。
因为她死心塌地爱了他整整十年,爱了一整个青春。
姜晚悲哀想着。
三年婚姻,她仰着厉衍川的鼻息,从未为自己活过一次。
她涩然笑着,艰难说出几个字。
“不劳费心。”
厉衍川见惯了她顺从的模样,除了在床上有点意思外,平日里都如机器人一般没有温度,如今的尖锐,不似“姜晚”。
他提起裤子,重新点了一支烟。
隔了雾气看姜晚倔强的侧脸,低笑。
“厉太太是你放弃姜家,背刺闺蜜得来的,你舍得放?”
姜晚眼睛睁大,松开的手指,又一寸寸捏紧。
他最是知道怎样让自己破防,因为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指控,从来没人相信她的清白。
到今天,厉衍川仍旧认定了,当初拿命护着他的人,是夏柔。
可惜,她不在乎了。
“过不下去了,舍不得也要放。”姜晚低下头,头顶昏暗的灯光遮住她小半张脸,她转过身,“我去客房睡。”
没走几步,却听见厉衍川叫住她。
“客房今天有人睡。”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