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凛冽的目光扫了过来。
白芷立刻跪下来道:“陛下,臣没有偏袒义妹的意思,只不过就是担心她后来继续犯傻,所以每年都派人盯着她而已。”
因为白芷知道,如果白芍再犯一次傻,谁都保不住她的性命了。
能够在庄子上,安分守己一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左华宁:“我也不是怀疑白芍,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她来了。阿璟,让人去一趟庄子,问一问白芍,可知道关于春花的事情吧!”
容司璟点点头,看向白芷,“你亲自去。”
白芷:“是!”
容司璟走到了左华宁身边,“母后,您回宫去歇息吧,以后有事,就让宫人来传话。”
左华宁眼眶发红,“我是真的不想让枝枝出事,我太担心她了。”
容司璟半垂眼,“我知道。”
左华宁回到了琳琅宫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太上皇赶紧让宫人去热了热。
他关切道:“华宁,你别这样焦虑,可别等过两天枝枝好了,你又病倒了。”
他们年纪可都不小了,经不起这般折腾。
左华宁握着太上皇的手,“你可还记得,阿璟小时候的模样?他没有被怀德大师收为徒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
太上皇:“怎么会不记得呢?他那么小的孩子,眼神阴沉沉的,看着谁都像是死物。”
看他这个皇帝老子也是这般如此。
太上皇曾经一度,很害怕自己这个儿子。
但他又很清楚明白,儿子阿璟是一个旷世奇才,绝对比他更适合当皇帝。
左华宁:“后来怀德大师让他出家,遏制了他心底的暴戾,等后来,枝枝嫁给他后,他才算是彻底把骨子里面的暴戾给压下去了。”
倘若枝枝出事,阿璟心底的暴戾再也无人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