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庭地处学宗腹地,外围更有护阵随法,若非四宗上层之人,断不知天师云杖安放在此。”
“这样说来,难道是他宗之人觊觎云杖遂派遣死士抢夺?”檐前负笈猜测说。
“交手中,那人的确显露出一手造诣不浅的仙舞剑诀,”剑宗也的确有阴养人才的前科在,“但归海寂涯没有动手的理由。”
归根究底,道域内战理亏者首推剑宗。
以归海寂涯之眼光显然不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顶风作案,更何况还有花月的一层关系作为缓冲。
相较于仇深似海的刀宗,剑宗显然是学宗天然的盟友。
再退一步,此消息一旦放出,天师云杖保管权利待论,最先获益者又会是谁……
想到这里,旭长辉心下已有所得:“此事暂勿宣张,学宗之内亦同,派弟子将此地洒扫清净罢!”
视线下眺,触目尸横遍野却是不见血流,仅有墨斑零落。
“是!”
檐前负笈先是应诺一声,接着确认了一句。
“包括辅座吗?”
“玉儿么?”临书玉笔沉吟,“她现在在何处?”
“这个时间,”檐前负笈看看天色,“她应该是在春秋繁露督促士心练功……”
春秋繁露,溪水淙淙,泪竹斑驳,遍生奇花异草古韵盎然。
幽美景致中,一名十二三岁的青涩少年正自凝神施法。
作学士打扮的他周身碧蓝光华流淌,如云似雾,看来修为竟尔不若于中原各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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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程度,胜算还不够。”一把清泠悦耳的女声响起。
循声看去,但见一位花信美妇俏立此间,黛眉凤眸,霞姿月韵,神态娇矜,道不尽的风情万种,偏偏媚而不妖。
优雅而不失端庄的她着一袭绀碧色二绕曲裾配雪色百褶内裙,更衬体态曼妙。
听到这话,这厢凯风弼羽指诀一变,凝光现影。
“大地之壁。”
那厢泰玥皇锦信手挥出一道光影如梭击破气罩,劲透六分,士心登退三步。
“为何不施展大地之罚,”泰玥皇锦喝道,“再来!”
唯唯称诺的凯风弼羽二度提气聚元便待发招——
“惊涛拍浪,喝……呃!”
招未行满戛然而止,戛然而止的语声转作闷哼若遭反噬,额间冷汗涔流的士心喘息不止。
“呼呼呼……”
见状,形貌温柔的泰玥皇锦眼神平淡倒似无动于衷,自顾开口。
“用术法!”
“辅座……”气喘吁吁的凯风弼羽神色可怜尝试卖惨,“我——已经练三个时辰了。”
“修行精进,不是以时间为标准,而是看你的自我要求,到何种程度。”泰玥皇锦一语否决了士心中场休息的要求。
“但是……”凯风弼羽看起来还想在说些什么。
泰玥皇锦截口道:“还是你想向我顶嘴?”
“呃——没!”慌张否认的士心恭谨欠身,“凯风弼羽不敢。”
“太过严苛,适得其反,娘……辅座三思。”一旁不知待了多久的禹晔绶真心下恻恻。
有感物伤其类的他忍不住出声求情,孰料反而引火烧身。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
泰玥皇锦忽然扳了扳手指,跟着做了个很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