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垂挂在东墙的“出塞图”,便能看出卫二的性子。
还有她放在博古架上的匕首,夏元宸起了身走到博古架边,拿起匕首,“她经常用这匕首?”
亦步亦趋,又刚好落后一步的方嬷嬷微地看了眼,再垂首回道:“偶尔会用。”
姑娘最近倒是迷上射箭。
拔出匕首,锋利匕刃出鞘,在灯火里划过寒芒。
不错。
是把好匕首。
握住匕柄,夏元宸轻地挥了下,眼里柔软的笑意漫起。
恍然间,他像看到卫二在自己的院里,挥动匕首,练练身手的模样。
“咔。。。。。。”
重新将匕首收入刃鞘,又放回了原处。
视线一转,落到博古架角落里置着的箭套,里头还有数支羽箭。
方嬷嬷便看到堂堂凌王殿下,如同三岁的稚儿,东摸摸,西看看,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与其说是对物什充满好奇,不如说是对姑娘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这,并非好事。
方嬷嬷心头绷紧少许。
姑娘是一只向往外头飞翔的鹰,而非可以豢养在金笼里的鸟儿,皇家便是天底下最美最华贵的笼子,却非姑娘所歇的地儿。
“殿下,时候不早,等姑娘醒后,奴婢再差人给殿下送信,可好?”
还是赶紧请凌王离开吧。
夏元宸铺开卫姮看过的一幅舆图,淡道:“本王等她醒来,今晚之事本王需要问她。收拾一间厢房吧,本王暂且歇一晚。”
他见到卫姮,已经是卫姮不能再坚持下去的时候了,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问,她便把自己扎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