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宁让身,请他进屋:“屋外这么大风雨还过来?”
华孟灏脱下蓑衣拿给侍卫,道:“来找你商量下台风过后该怎么处理。”
华孟灏长在京州,从没见过台风,乍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来到天理府后,看李延宁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华孟灏由衷地佩服。
李延宁其实也是依据上一辈的经验,提前防范了,但是台风过后的具体情况如何还得再看。
“你来得正好,我刚拟了台风过后的工作事项,你来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华孟灏知道李延宁一向未雨绸缪,没想到这么快便写好了,他拿过来仔细阅读。
过后,他感叹道:“你写得很详细,我自愧弗如啊!”
“你别这么说,我是文官,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文官也不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治世才华。”
“孟灏兄过奖了,我觉得你才厉害,从未在地方任过官,但地方政务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我真的刮目相看。”
华孟灏给李延宁倒了一杯酒道:“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师。”
李延宁抿了一口酒,是红薯酒,接口道:“是孤独先生?”
华孟灏闻言惊讶抬眼看李延宁:“你怎么知道?”
“是我看你政务处理得好,问冷冉你是不是在宫里散学回家后再偷偷开小灶。”
“这个冷冉。”华孟灏笑着摇摇头,继续道:“独孤先生确实是我的老师,他也曾是太子的幕僚。”
书房里有些昏暗,窗外的光线只照到了华孟灏的半张脸。李延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太子的幕僚居然给华孟灏当老师……
华孟灏看了眼李延宁,轻扯了一下嘴角道:“沈大人没跟你说过?”
说什么?太子的事吗?不管是沈辙还是沈颂冕对太子被杀案都讳莫如深,没跟他细说过。李延宁如实摇摇头。
华孟灏问:“那你想听吗?”
李延宁心脏突突乱了两下,想了想道:“孟灏兄想说,延宁愿闻其详。”
华孟灏却沉默了,喝了几杯闷酒后才缓缓开口道:“大伯是个很好的人。”
大伯!李延宁惊讶华孟灏的这个称呼。
华孟灏的嗓音低沉,三言两语道出了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