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自己是文天则!
刘珩如今的大好局面,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绝对不能因为他而染上污点!
丁倾茹见侯风打定主意不说话,失望至极。
她一个女子,愿意放下身段来见侯风,可侯风却连相认都不愿意。
“文天则!说到底,是你负了我!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难道还能等你一辈子不成?你有什么资格因为我嫁了人,便连相认都不乐意?”
侯风决然道:“夫人,在下昨夜已经说过,在下侯风,乃晋王府从事郎中,执掌王府兵曹,非是什么文天则。夫人怕是认错了人!”
“若真如你说的这样,你昨晚为何醉到失态?”丁倾茹质问道。
“在下素来好饮酒,喝醉乃是常有的事。”侯风咬咬牙道。
丁倾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心酸与无奈。
丁倾茹彻底死了心。
“抱歉,侯大人,实在是大人与妾身的一位故友过于相似,有打扰之处,还望大人见谅。”丁倾茹的声音冷若冰霜。
丁倾茹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是啊,他如今贵为晋王心腹,未来可期。
即便自己马上就不再与崔家有任何关系,自己这样一个和离过的妇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他?
真是自取其辱。
丁倾茹一刻也待不下去,逃一般的离开了屋子。
转身之际,丁倾茹的眼眶泛红,但她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侯风愣愣的看着丁倾茹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心底的话。
在丁府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侯风也向丁鸿云请辞离去。
……
长安城外,刘珩营地,中军大帐内。
刘珩将吕骧喊了过来。
“刺杀张浩的刺客,可有眉目了?”刘珩问道。
吕骧将头埋在胸前:“回殿下,如今只知道其中一人常住西域,另一人则常住东海附近,至于这两人是谁派来的,还没查清楚。”
“不是张畴派的?”刘珩听懂了吕骧的话外音。
吕骧颔首道:“是,调查下来,张畴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骧以为,这两名刺客,定是张畴麾下之人,背着张畴派的。但要查清具体是谁干的,还需要时间。”
“让开封县的人多注意点。孤担心他们一击不成,还会伺机继续刺杀张浩。”刘珩吩咐道。
“可若张浩死了,张畴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吕骧有些疑惑道。
刘珩摇摇头道:“孤就怕他为了撇清嫌疑,狗急跳墙。”
吕骧恍然。
也是,张畴到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大概率要向天下宣告是刘珩或者其他诸侯刺杀了张浩,并挥兵攻伐。
“所以在孤处理完西域、漠北之事前,张浩不能有事。”刘珩知道吕骧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这个角度看,孤甚至觉得,刺客也有可能是刘志派来的。”
“殿下英明,骧会安排人往这个方向查一查!”吕骧领命。
吕骧向着刘珩行了个礼,正要离去,又被刘珩开口留住。
“除此之外,孤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尽快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