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官员受不了朝廷里文官大佬们的催促,只能饮鸩止渴开始催着缴纳摊派。
安右道附近多了个被胡骑入侵烧杀抢掠损失巨大的借口。但也只是用这些借口多拖延了一小段时间而已,现在国库缺钱缺粮已经成了大问题。
被胡骑烧杀抢掠过的借口已经没办法让朝廷里的文官们心软了,一个个照催不误。
特别是安右道,之前彭秋东表现得足够好,现在就得延续之前的表现,反而最多的朝中高官给他来信,要他想明白自己的屁股坐在哪里。
过去陛下让公公过来催缴你就尽心尽力出彩,现在朝廷高官们掌权催缴,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这是想干嘛?
真当只要陛下保你,你就能升迁了吗?没有想过入了朝堂之后官场寸步难行么。
一封封重量级官场大佬的来信使得彭秋东终于也顶不住了,只能着手在安右道开始分发朝廷摊派任务。
此时时间卡在夏收之前不前不后的,再一个多月就能收夏粮,如果到那个时候再缴摊派大家手里会松快得多。
朝廷也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可是他们就是等不了了,必须现在就缴摊派。
周宇在彭秋东的诉苦之下也给出了自己的态度:“延寿教可以缴。”
彭秋东大喜:“只要教主答应,那我安右道全省交齐摊派无忧矣!”
“但是。”周宇说:“观察使大人你也知道,我延寿教刚刚接收了一批几万人的教徒,粮食也是不济。所以摊派中的粮只能缴纳一半,用钱补上。”
彭秋东牙疼一般地皱起了眉头:“教主,你粮草确实艰难我也清楚,但是毕竟夏收快到了,不能让大家勒紧裤腰带坚持坚持?”
周宇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却摇摇头:“我延寿教的教义是不让任何一个教徒饿死。现在若是连生活如此安定时都要饿肚子,那将来若是战乱绵绵,不让教徒饿死的教义岂不是要成空?”
彭秋东:“这些小民,少吃一顿饿不会如何。你延寿教数十万教众,大家每天少吃一口,前线的官兵就能多一顿饭。”
周宇不屑这种道德绑架的说法,但没有当面怼他为什么那些高门大户可以不纳税不纳粮,他们手底下几十万顷的田地若是肯纳一点粮,前线的官兵岂不是要吃到撑爆肚子?
他只是说:“不仅延寿教粮不够,钱的话我也只愿意给寿字币。”
周宇的话让彭秋东面色大变:“这……教主你认真的?这可是要交到国库之中的钱啊,到时候他们一看这钱如此之怪,岂不是要查下来?我觉得寿字币留在咱们安右道用一用就罢了,毕竟你几十万教众愿意认这种钱,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京里的大人们可不认呐。”
但周宇这可不是在较劲,他是认真思考过的决定。
“彭大人不用担心,我会全给他们1文的铁钱。”
周宇的次元空间现在有144立方米的容积,如果在主时间线订购1文铁钱,一次性就能运过来21到22万贯的铁钱,1贯1千枚。
如果朝廷愿意接受延寿教的不锈寿字铁钱,那他等于有了一个无限刷钱的巨大优势。
1文铁钱作为百姓心中的“劣币”,如果延寿教强行拿出来四处推广绝对会受到抵制。但如果朝廷收到了这些钱,拿出去花,恶名就让官府担了。
但延寿教做事不会有后遗症,因为这不锈寿字铁钱并不是坑人的,它真真切切可以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