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前脚琼明王家为你送上一尊金丹宗女,手捧琵琶,如怨如诉,我见尤怜,后脚豢鬼钟氏的道子,又是将族女托付给你。”
“府中还养了位绝色尤物、娇媚女妖……”“啧啧,乐不思蜀了对吗?”
一阵冷笑声从后方响起,众人齐齐让开一条路,露出那人的身影。
只见那赤霓女修窈窕上前,其法冠挽起,以宝簪穿过,一袭霓裳法宝灵光不绝,身形高挑窈窕,腰间并着一柄手掌大小的七色羽扇,美目含煞,凛然不满道。
“武庸,你南域归来十数年都不着家,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道侣,姑奶奶不当了,谁爱做谁做!”
武萱眸含火气,抬手便是将那卷金乌帝文往武庸身上一丢,转身便走。
武庸自南域归来,一转便不见了人影,十余年未见,倒是各方大族一个又一个地往他身边塞人,至如今,家也不会,像个甚么样?
这般,被逮个正着,武庸却是百口难辩,拾起那金乌帝文,对着武灵秀和尤雪嘱咐一声,火急火燎地便追了上去。
武萱昭告天下般的要离开,何尝不是因为与他刚结为道侣,二人便分离,之后武庸十数年不闻不问,在海上修风法,如今她好不容易赶来相见,又遇上这般,怎不委屈?
且这般匆匆,何尝不是内心深处期盼着他的挽留呢?
二人相识于微末,至如今,却是武庸不该了。
“武庸,你把我当什么了?工具吗?”
“南域之行我整日为你提心吊胆,回来后你令人传话说有机缘要修行,我没说什么。”
“王氏的族中女子送到了扶摇山,我也未曾异议,你今日与那尤雪同乘龙辇,又收青州上族一女。”
“从来便不顾我的感受吗?”
“你太傲慢了,你怎得视我、灵秀、徐妙熙、尤雪,甚至那王姁和紫菱都如同工具一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武萱遁走十数里,落至长环内海之侧,转身便朝着追来的武庸质问道。
“是我不该了。”
“不过,我本也无其他想法,只是得一无上妙法,按捺不住修行之欲罢了!”
“我向你道歉!”
武庸举起双手,赔笑上前,趁武萱没注意从后方将其环抱而起,致歉道。
任由武萱百般不满,仍是挣脱不得,她便一口咬在武庸手腕,却哪知一口咬下,连个牙印都留不下。
真真气人。
“哼!”
武萱被环抱而起,拳头若梨花雨点般在武庸胸膛上落个不休,确是一个贞烈性子,然而也只是傲娇泄,无甚力度。
“你是知道我的,我心中唯有仙路,随她哪家女子,安能动我心哉?”
“当然,仙道之外,便是你们了!”
二人倾心谈吐,再随紫云直通天际,一同漫步在东海之云端。
“我今世有大运,若是无甚差池,当是仙路能成,再是不济,也半仙无舆。”
“我之所想,只在那摘道果,开大道,得证长生不朽。”
“届时,我携你们,一同漫步在那混沌界海、诸天大世,岂不美哉!”
“你乖一点,不要闹,帮我顾理后方,我主外,征伐四方,届时摄万界,我等齐齐举霞飞升;你在内,帮我定住元从之心,稳固本方国本,好吗?”
牵住武萱的右手,武庸大袖一拂,无数破碎的画面,在云头上一闪而过,此中有过去、有未来,有熟悉之地、有陌生之所,总之,尽享不可思议……
武庸与她等,是自微末之时相扶而来,自是有足够的耐心,可他并不享受这般的七情六欲,不妨就此与其交个底。
如今他距离元神只差一线,元神者,就是在古天庭时代也不算差了,能与天将山神坐而论道,丝毫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