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简沉吟了下,道:“为何?”
“谁知道?她可以用唐赛男威胁苏沅去赛马会,如今又故技重施,用那无辜的英丫头威逼唐赛男去送账簿!我不管这件事是你们裴家的事儿还是怀远侯府的事儿,只是希望莫要再沾惹苏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人命在你们眼中一文不值,可是莫要惹到我身上!”
裴行简沉思了下,“魏灵枢,若裴府当真想这么做,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若真是曹景兰所为,怕她也是被迷惑了。”
“裴行简,你现在还在替她说话!若她并无害人之心,她岂会被人迷惑?”
裴行简道:“此事容我细细查查。”
魏灵枢冷笑道:“不必,你如今只需让曹景兰将人放了,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顾裴府的脸面!”
裴行简道:“若真有此事,我必定将人送回去。”
“如此最好!曹景兰此女妒恨多疑,实在是与你不相配,这桩亲事,若是能推,尽可推了。”
裴行简点点头,话锋一转道:“灵枢,工部账簿为何会在唐赛
男手中?”
魏灵枢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只是听她说起这东西是她无意间捡的,本想交给我,可却被曹景兰抢了先,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竟非要唐赛男送往刑部。”
“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为了斩草除根。”
裴行简并未问下去,“你先回去,今日我便会给你个结果。”
“一言为定,我等你消息。”
裴行简淡淡嗯了一声,还有话想问,“灵枢,如今京中的事你知道多少?”
魏灵枢脚步一顿,“我只知道盛家确实罪大恶极,但他人无辜,不该做他们的垫脚石。”
裴行简拇指蹭了蹭袖口,恳切道:“灵枢,如今京中局势繁杂,有人趁机落井下石,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莫要掺和其中,谨言慎行,持正守心,你方能独善其身。”
魏灵枢并未立即应下,而是看了眼坐在侧厅的唐赛男,忽大笑道:“行简,你们裴府的海棠饼我好久没吃了,改日合着梨花白给我送几盒。”
裴行简见此,跟着一笑道:“好,傍晚便给你送府上。”
“人也得给我送来,英丫头母亲急得厉害,在家里哭了一天一夜了。”
“好。”
魏灵枢笑意微收,负手道:“行简,我忽地发现你越来越像裴老太爷了。”
话音落,他怅然叹了口气,“如此也好,也好。”
裴行简目光一涩,苦笑道:“灵枢,感情用事,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我也一样。”
魏灵枢点点头,
顿了一句,方道:“嗯,不过我很好奇我的下场,哈哈哈哈……”
裴行简目送魏灵枢二人离开,待回了府中,面色却阴沉如铁。
双福一早候着,忙上前伺候道:“公子,出了什么事儿?”
裴行简厌烦的揉了揉眉心,“让曹景兰来我书房!要快!”
双福很少见裴行简如此外露情绪,怕是这次曹小姐真的惹到公子逆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