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透如玉一般的皮肤顿时和烧红了一般,白恒一含笑看着,却始终不肯挪开目光。荆白只好咳嗽了一声,道:“容后再议。”
白恒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啊,别容太后就行。”
荆白脸颊犹在发红,只能将他的手从自己颈侧拿下来,警告地握了一下。见白恒一给自己做了个嘴上拉链的动作,方缓声道:“为师自有安排。”
白恒一:“!!!”
夕阳的余蔼映照下,再锋利冷峻的轮廓也变得温柔。两个站在一起谈笑的青年的背影被余晖拉长,亲密地交叠在一起。
像两棵站在一起的、生生相息的树。
后记:
没过多久,警笛迎着夕阳的余蔼,向偏僻的厂区呼啸而来。
该上警车的上警车,该上救护车的上救护车。鉴于有人在活动中昏厥,他们几个人也得坐大巴去警察局做笔录。
展兴业注意到白恒一无精打采,便问:“哥,你怎么了?”
白恒一幽幽看了一眼前面的漫漫长路:“我突发恶疾了,我想回家……”
展兴业不由得奇怪起来:在仓库那会儿不还好好的吗,拳打鬼怪脚踢王鸿(不是),怎么会突发恶疾?
而且荆白就坐在他旁边,看起来一点不像担心的样子。
这两个人有多腻歪他再清楚不过了,看来白恒一不是真的病。
他只能将渴望又好奇的目光投向荆白。
荆白淡定地说:“思乡病,不用管。”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展兴业悻悻地“哦”了一声,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掺和这两夫夫的事了!
哦,不行,沾灵异的除外。
展兴业竖着耳朵,仗着离得近,偷听两个人的对话。
果然,荆白见不得白恒一蔫巴巴的样子,很快找了其他话题:“这个仓库,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正经事,白恒一打起了精神:“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一个汇集了小孩怨念的孽云。”
具体是什么情况,身为浊灵,白恒一在把怨气的实体拼凑起来时就读取到了。
故事也不复杂,是一群贪玩的小孩仗着身形小巧,偷偷跑去厂内废弃的仓库捉迷藏。
仓库本来是上了锁的,但孩子们凭身形挤了进去,结果本来有八个小孩,出去的时候却只剩了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