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日光洒在她肌肤上,像月色一样柔媚皎洁。三千青发如丝如蔓,掩着雪肌,更映衬脂白,隐隐可以看到点点细碎红痕。
白天看和夜里看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很……漂亮……
想不到词了。
叶轻舟没料到进门即见如此春色,耳后根不动声色地泛出红。
被看了个光,沉月溪下意识想叫,但一想到昨晚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而且在客栈这种人流混杂的地方,又嚷不出来了,只愠声低喊道:“转过去!”
叶轻舟这才回过神,依言背身,递出方才去沉月溪房里拿的干净衫裙,示意道:“衣服。”
“放地上。”沉月溪干涩地命令。
“会脏。”叶轻舟回答,一动不动。
沉月溪抿了抿唇,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靠近,一把夺过自己的衣裙。
细长的衣带勾住叶轻舟食指,沉月溪扯了扯,没扯脱,又扯了扯。
背身而站的叶轻舟嘴角微动,松了松手指,衣带如溪流滑走。
纤薄的系带从指缝间抽去,留下一阵轻软的痒意。
叶轻舟不自觉碾了碾指腹。
“出去。”拿到衣服的沉月溪轰道。
闻言,叶轻舟也没多呆,踱步到外间等待。
候了约摸有两刻,沉月溪才姗姗开门出来。
分明是一样的裳裙,一样的妆饰,连簪子斜插的角度都没什么改变,白衣黑发,不染纤尘,叶轻舟看她,却觉得自有一分冶丽神态。
可能是因为领口遮不住的红痕,还有两道齿印。
“笑什么?”沉月溪见叶轻舟嘴角莞尔、眉目舒展,好奇问。
叶轻舟摇头,靠近牵住了沉月溪的手。
温热的,指间还有练剑写字的茧。
有点过于亲昵了,他们平时不会没事牵手的,沉月溪有些不习惯。
但和床帷之事比起来,似乎也谈不上亲昵了。
想着,沉月溪撩了撩鬓边并未乱的发,也就随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