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内的沉月溪察觉到这一歇一止,瞬间明白叶轻舟的意图,跃身接住如脱缰野马的旻昱,使矛一般,重重杵进土里。
至精至纯的金相灵力,顺着旻昱,注入阵中。
以旻昱为中心,浮现金色的八卦演图,天干地支、八门九星,竟然罗列。
阵法逆转叁轮,脚下的土地遽然塌陷。沉月溪双手握着剑,便跌进窟窿里。
“师父!”
叶轻舟早在八卦逆转时便觉得有异,踏风朝沉月溪奔去,只拉住沉月溪的手,被带着一起掉进了洞里。
沉月溪本能抓紧了叶轻舟,带着他翩然着陆,随即感受到他过分热的手,撇过眼去,抽回了手。
没有一丝犹豫,不愿分毫牵扯。
叶轻舟缓缓放下手,袖口滑落遮掩,暗暗碾了碾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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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下的洞有二丈余深,四通八达,一眼看去有十数个分叉,四处垂挂着凌乱的蛛丝网。
好家伙,把人家府底都挖空了,别是只爱打洞的耗子精吧,沉月溪暗想,惆怅不知该走哪个方向。
一缕淡淡虹光从眼侧闪过,正是昭示肖小姐方向的指引星。
沉月溪拔步便跟了上去。
越入深,越不像耗子洞。天日不见,蛛网密得像爬满整树的菟丝子,几乎寸步难行。
星光可以从钻进间隙往前,沉月溪只能拿旻昱划破蛛网。黏而韧的蛛丝缠到旻昱锋利的剑刃上,甩都甩不脱,十分恶心。
宝剑有灵,旻昱若会说话,早骂人八百遍了。
破开最后一张方圆约一丈的巨大蛛网,更像是一道门,沉月溪和叶轻舟弯腰进去。满室柔和的光,非烛非灯,竟是墙上上百颗鸽子蛋大的宝珠熠熠生辉。
一名新嫁娘装扮的女子静坐在正前方精美的拔步床内,盖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红星在她头顶盘旋几圈,化作雪霰,落到她身上。
“肖小姐?”沉月溪试探叫了一声。
前方女子一动没有动,也可能是没来得及动,便只听一阵铃音乍起。
辟邪铃音起,邪祟近身。
在刺耳的预警声中,沉月溪也感觉到身后的杀意,转过身,迎面一束蛛丝射来。
沉月溪挪步上前,挡在叶轻舟面前,横剑格挡。蛛丝缠住旻昱,拽着往前。沉月当即溪旋出一阵缭乱剑花,将蛛丝尽数铰断。
奋力一甩,剑鸣嗡嗡,剑气四溢。断成一节一节的蛛丝悉数落到地上,银白的剑刃恢复光洁,在珠辉下潋滟生光,像朝日流动的水,从剑首淌到剑端。
沉月溪睨向偷袭的方向,冷声问:“何方鼠辈?”
“本君才该问,”男子老神在在从漆黑的洞口步入室内,亦是一袭新婚红衣,“什么人敢闯本君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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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奇门遁甲,全靠我瞎编(太难编了,卡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