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喜欢勒在骨头上,让人草木皆兵。
实话起了头,就变得没?那?么难说出口。
“景总的世界太大了,而我的世界却只有很小?的一点?。也许你只是图一时新鲜,也许有天会喜新厌旧,我害怕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怕自己不够体面。”
热泪滚落,浸透景沅的掌心。
沈郁欢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落泪,在景沅面前她的情绪好像总会被拉至满格。
那?些戏文里的贪嗔痴怨都体会了个遍,她用骄傲伪装不安,仿佛风月老手?般只图一晌贪欢,可景沅一句话就让她阵脚自乱,怎么做都显得幼稚。
景沅从?一旁抽了纸巾过?来,拭掉层层滚落的眼泪。
小?姑娘是水做的,眨眼湿透整张纸巾。
她极有耐心的安抚,“怎么总把事情往坏了去想??也许是你先嫌弃我冰冷不通人情,或是太忙没?时间陪你。”
她指腹贴着沈郁欢柔软的皮肤上,小?姑娘天生丽质,手?感极佳,又软又滑。
她今晚带着怒气揉捏过?的地方更是软的要命。
在她掌心里颤抖的时候更是脆弱又可怜。
其实哪里算得上什?么新,十几年的旧交情,只是小?姑娘不知道罢了。
也难怪会患得患失。
但她也不想?让她记起来带着血腥气的过?往。
怕她想?起来之后?会害怕,不想?她被噩梦惊醒。
“慢慢来好吗?”
景沅不想?说些一生一世的漂亮话,没?有付出的承诺毫无价值,她的小?姑娘想?要庇护她就给她庇护,想?要呵护她就给她呵护。
沈郁欢唇瓣动了动,说了极轻的一句“好”,握住景沅的手?,小?猫似得在她掌心蹭了蹭。
流过?泪的眼睛酸得厉害,她闭了起来,困意渐渐像涨潮似得漫上来。
迷迷糊糊之际,她听见景沅说了句什?么。
想?要凝神去听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
窗帘拉着,但缝隙里透着的光亮极盛,看得出火伞高张,大约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今天还?有拍摄,眼睛却肿成?三眼皮了。
沈郁欢只好先拿着迷你吧里的冰镇饮料轮流贴在两只眼睛上,一边刷着牙,一边给眼睛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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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草莓味的牙膏沫的时候,睡着之前的模糊记忆被牙膏的凉意带了出来。
“我想?要你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在她睡着之前,景沅说的话,她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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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欢看见镜子里,肿眼泡的自己嘴角压不住地上翘。
“你可真是。”
她没?好气地指了指镜子里的人。
出息死了。
想?要进入最好的拍摄状态,沈郁欢蹲在迷你吧前面,一瓶饮料捂热了再换一瓶,等苏宝仪上来敲门的时候,眼皮总算是回复得七七八八。
“昨晚没?睡好吗?”
一开门,苏宝仪看到沈郁欢眼皮有些肿胀,眼白泛着血丝,看起来很疲倦。
她打包了早餐上来,沈郁欢要为了《风暴》进组做准备,饮食上要控制热量,所以她特地去餐厅挑了无糖豆浆、蒸红薯和白煮蛋以及一大份白灼蔬菜,料汁选了泰式酸辣。
“嗯,有点?认床。”
沈郁欢语调含糊,没?说实话,捧着苏宝仪拿上来的豆浆,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