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偏偏又拿她没有办法,此时也不能再将人唤醒,趁着她睡着上下其手倒是也无妨。
偏偏沈峤睡得香甜,显然白日累极,他又心底不舍她劳累。
于是,他只能叹息一声,亲吻了她的额头,翻身下来,再次去冲了个冷水澡。
等再次回来,窗棂上落了只信鸽,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再次严肃了起来。
他点燃了烛火,一手抓住信鸽,取下脚上的环扣,拿出消息看完,将纸条放入烛火中燃尽。
这才再次走回床榻,身上带了寒意,并没第一时间搂住沈峤。
他躺下来,仰头想着事情。
不知不觉有了些眉目,拧起的眉稍稍松弛下来。
沈峤却是一个翻身,再次钻到了他的怀中。
楚临渊紧绷的身子顿时一僵,脸上带了丝无奈。
纵然百炼钢,温香暖玉也化成了绕指柔。
他拥住沈峤,阖上眼,居然也一夜无梦。
沈峤昨夜被楚临渊戏耍了一通,本来是带着气入睡,可因为身子太乏了,居然真的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还是清晨被热醒的。
抱着楚临渊,跟抱个火炉一般,夜晚的时候抱着暖和,白日的时候抱着又觉得热。
她不耐烦地想要往外推一下他。
结果一推,岿然不动,反倒是将楚临渊给硬生生推醒了。
不要轻易叫醒一只雄狮,也不要轻易招惹欲求不满沉睡的男人。
楚临渊醒了,锐意的眼便朝着沈峤望来。
偏偏沈峤连着推了几下,自己也跟着醒了。
便径自撞入了他的视线中。
“昨夜睡得好?”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相公。。。。。。”沈峤柔声唤了句,“睡得很好,你呢?”
“我?”楚临渊摇头:“我睡得不好。”
沈峤:。。。。。。
礼尚往来,这回答显然不对路啊。
她心里莫名觉得紧张了起来,果然,楚临渊笑了。
晨间朝阳迸入,他的笑融化在晨光中,倒是让人赏心悦目。
“今日了。”他没头没尾道。
沈峤刚想问啥意思?
脑子瞬间反应了过来,昨日她敷衍的时候,说得是明日——
所谓明日,过了子时便是明日。
果然,下一瞬楚临渊已经压了上来,这次他吸取了昨夜的教训,并没欲擒故纵。
而是直奔主题,仿佛是一张绵密的网,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峤觉得自己像一只自投罗网的飞蛾,被他紧紧包裹住,一点点蝉食。。。。。。
然后,吃干抹净。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