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扬了扬下巴。
之前良言对伴鹤隐约是有意的,还给他洗过衣服。
可如今见到良言对伴鹤客客气气的样子,反而显得疏离。
伴鹤别过头,不吭声。
苏永安见状,也没多说。
转头看到路上有几朵绽放的黄花,很好看,他想也没想过去拽了一把,然后又凑到了写意的马车边,提起马鞭敲了敲马车。
写意以为他要还蓑衣,没等掀开帘子就道:“不着急,先晾干了再给我,免得滴落一车水。。。。。。”
马车又被敲了敲,写意嘴角弯了弯,刚要没好气地呵斥他有完没完。
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一束娇艳欲滴的野花。
女人哪有不喜欢花的,写意横眉冷对的脸瞬间一怔,继而红了脸娇羞得比眼前的花还要明艳。
“做什么。”她柔声问。
“你不要我拿走了。”苏永安作势要收回。
“给我!”写意急切地要拿却不小心握住了苏永安的手。
这下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写意羞得眼睛乱转,“没多采一点啊,小姐也喜欢。”
几乎是骨子里的烙印,不论遇到什么好东西,她下意识地想到的都是小姐。
苏永安啊了一声,他忘了,不过反应很快,“还有,我再去采。”
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良言突然开口道:“等等——”
本打算打马转身的苏永安被叫停。
良言看着前面慢悠悠晃荡,帘子仿佛都随着风摇晃摆动,车上的坠子,晃得似女子曼妙的小蛮腰。
她偷偷掐了良言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小姐的花,侯爷会送。”
写意这才反应过来。
“那你去给我打点野果子吧。”写意道,“等等——”
她再次喊住了苏永安,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苏永安擦了擦额头的汗。
“林子里有蛇虫鼠蚁,加点小心。”她叮嘱道。
苏永安应了,他们跟着侯爷常年在外奔波,风吹雨淋早已习以为常。
如今方才觉得,男人还是要有记挂的女人的。
有人发自肺腑的牵挂自己,不是一般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