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他越是割舍不下去。
甚至都不敢看向沈峤所在——
他定睛看向楚临渊,楚临渊一直用的左手执箸。
动作熟稔利落,不过习惯用手的人,看了就觉得哪里不对。
右手好好的,为何用左手?
康王心里想到了什么,再次目光扫来,隔着桌子,他分明看不到什么。
可他知道沈峤坐在楚临渊的右侧。
他之所以左手拿碗拿筷,是因为右手抓着沈峤的手么?
楚临渊目光明亮地看着南宫诚,眼神坦荡:“这酒的确是好喝,喝酒就大大方方地喝,喝完了,想喝的时候,回家让娘子再酿就是了。”
南宫诚看向楚临渊,楚临渊低头,左手摩挲着不远处的杯子,右手则一直轻轻牵着沈峤。
“娘子会酿酒么?”他问道。
沈峤没曾想他会将话题抛过来,这么多人她肯定不会落楚临渊的面子。
不过酿酒。。。。。。
她的确是不会。
是以沈峤无比实诚,“我不会。但是——”
“我可以学着酿酒,做给你喝,不嫌弃就好。”
楚临渊深邃的双眸闪过几丝柔情,“不嫌弃,你不嫌弃我就好。”
吧嗒一声,沈重之一声疾呼,“王爷——”
原来是康王手上用力,掰碎了碗。
户口被锋利的瓷片划破,血流如注。
他却仿佛不知道疼,目光倒是没看向沈峤,低头道:“这碗,太滑了。”
女儿红是黄酒,回味太苦了。
苦得他舌根都木了。
像他这样的天皇贵重,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求而不得。
想要一个东西,没有那么难。
可他真心想要求娶沈峤,却偏偏求而不得。
本以为能放下,可近到咫尺才发觉,她早已不知不觉在他心上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