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屎糊了一眼。
形象什么的,她终是睡得一头鸡窝。
本想起身下地,可刚起身就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还是楚临渊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又让她坐在了床边。
沈峤揉着后腰,之前的舒畅顿时烟消云散,心底反而是对楚临渊的埋怨:一点不知道节制。
真是废腰。
楚临渊似乎餍足之后,十分好脾气,其实仔细想想,前世他餍足之后,也是分外地好说话。
不过不能指望他如何贴心地服侍沈峤。
如今没等沈峤开口,热气腾腾的帕子已经擦在她脸上:“擦擦脸,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
楚临渊的手掌很大,手也很用力,擦了一下,让沈峤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疼。”
她娇娇地哼了一声,说完了就一个咯噔。
不应该埋怨的,既然他做了,不论是做好还是做得不好,也是好心。
她正想怎么将话给圆回来,楚临渊已经放轻了手:“抱歉,我手的确是重了,弄疼你了?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他说着,力气轻了几分,虽然还是重,但是可以忍受了。
沈峤抬手回握住他的手,擦了擦脸,尤其是眼睛。
然后她睁眼,朝着楚临渊甜甜地笑了:“多谢相公,相公辛苦了。”
所谓新婚燕尔,瓜熟蒂落正是甜到适度的时候。
沈峤本就长得好看,仿佛娇花经过一夜的风雨洗礼,花瓣上都带着露珠,莹润动人。
而且这雨露也是楚临渊亲自耕耘,是以他的心不由得随着沈峤的这一展颜而笑,骤然快了一瞬。
“夫妻之间何必言谢,娘子辛苦了。”
他说着,又小声道:“一会吃点东西,我给你上药。”
说完,他的耳朵似乎也红了起来。
沈峤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他红着的耳朵,这才后知后觉上药是上在何处。
不由得脸也轰地一下,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