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对陆昼和姜慕星而言,都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不禁感慨:“是啊,来来去去,没想到都十年了。”
陆昼看向她,眉目温情柔顺。
白景堂笑道:“这么多年不散,说明是上天注定,否则早该杳无音讯了。”
白婧接腔:“缘分是有,不过,事在人为。”
她看向陆昼,意味很深。
“要不是有的人有恒心,不肯放手,或许慕星早该嫁做人妇了。”
这么说着,陆昼一滞,满眼温和谦逊的笑意。
“外公和妈都说得对,我和她走到今天,缘分和人力,都缺一不可。”
这话说得圆滑,白景堂和白婧都笑了。
小铃铛眼珠子提溜转动,争道:“那我呢!我就不重要了吗!”
陆昼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当然重要,我要谢谢你妈妈生下你,否则,我不一定有机会让她原谅我。”
小铃铛皱着鼻子哼声:“我可是爸爸妈妈和好的大功臣!”
几人都附和:“对,你是最大的功臣。”
饭桌上融洽至极,这个话题揭过,佣人突然进门,在白景堂耳边说了什么。
他的脸色沉下来,变化显而易见。
姜慕星问:“外公,怎么了?”
白景堂语气不甚好:“还能是什么,门口那丫头守了好几天,让人赶她走,愣是说不听。”
白婧对此很了解,淡道:“受了教训,她的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倔,吵着非要见你外公一面。”
她知道他们说的是白若黎,今天他们回来时,她也记得守卫驱赶过她,她就站在正大门的对面去,跟人桩似地守着。
气氛变得有些低沉。
姜慕星开口:“她大概也是心里有执念,想跟您好好聊聊,您跟她总归有过那么多年感情,做任何决定,我们都理解。”
说着,她停下,又道:“但您的态度是您的。”
白景堂冷哼:“见了又如何,不让人省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