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一点地,从唇珠到唇角,厮磨着,轻吻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很轻,很柔,不带丝毫情欲,却像是股清凉的溪水,涤荡了男子后背灼热的疼痛。
不安
师兄……师兄……
苏白在心里一声声地呼唤着,师兄终于唤他阿白了,师兄终于原谅他、接纳他了……
明明身后是剧烈难忍的炙烧痛楚,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欢欣和喜悦。
藏在眼角的泪珠在此刻再也克制不住,带着滚烫的热度划过脸颊,陆溪月只觉唇边突然多了几分湿意。
“你别拦我!”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要进去!我要去找公子!”
端午少有的发起疯来,竟连大寒一时都没有拦住。
两人交缠的双唇早在屋外起了喧闹时便蓦然分开,男子的头再次无力地枕在了她的肩上。
陆溪月无比愤怒地看向门口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若不是顾及苏白的心情,她真想一掌把这人轰出屋子。
端午极度暴躁地冲进屋来,看清屋内情形后,却是比她还要愤怒,竟然朝她高声嚎叫道:“陆逍,你把我们公子怎么了?”
“我们家公子哪怕痛到极点了也只是难耐地闷哼几声,我还从来没有听到公子叫的这么惨过!”
更何况还哭的这么厉害,连眼眶都通红了!他们家公子性子向来坚毅,哪怕被老爷罚的狠了都没哭过。
见她无动于衷,端午伸手就要去扶起苏白,“你快放开我们家公子!”
“不要动他!”陆溪月厉声喝道,端午才伸出的手被她这猛的一声呵斥,吓的连忙缩了回去。
“凭,凭什么不让动……”端午被陆溪月这么冷冷一瞪,再也没了方才的气势。
陆溪月眼眸冷如寒刀,“就凭你的力气,动了他也是徒增他的痛楚而已。”
苏白虚弱地抬起头,濡湿的双眸看的她心中一阵怜惜,男子艰难地看向一旁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的端午,颤声说道:“无妨……只是叫的惨而已。”
“咳咳,”男子转头看向她,俊美的脸庞苍白如纸,唇色惨白,眼尾泛红,却仍挤出了一抹笑意,“总归,比血燃丹轻松许多。”
“什么?什么就比血燃丹轻松了?”
“公子的后背上是什么!怎么被烫的焦红了!”端午越看越惊惶,那怎么看着像是个逍字!而旁边地上怎么还倒着个冒着白气的烙铁!
只有大寒看着这一幕止不住地长叹一声,庄主终究还是给二庄主烙上了一个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