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月看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神情骤然狠厉,“明天便给他身上烙个印,到时候傅善渊见着了,便知道他已然是我的人了。”想到傅朔玄口中严厉古板的傅善渊,看到苏白后肩烙了个“逍”字的样子,心中不由舒坦了几分。
“烙,烙个印?”大寒手一抖,木勺倏地掉在地上,她却像是没有发现般震惊地问道:“是用烧红的烙铁烙吗?”
“自然,不然如何烙得上去。”
“这,这未免太残忍了些?”一想到烧红的烙铁接触脆弱的皮肤,大寒仿佛已然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听到惨痛的悲嚎。
陆溪月敛了敛眉,“不过一个小烙铁而已,以苏白的体魄,最多三日便健步如飞了。”
大寒却仍脸色苍白,久久缓不过神来。
陆溪月却没有理会大寒的心思,她美滋滋地泡了个澡,第二日醒来时,感觉自己好极了。
疲劳尽消,疼痛全无。
“师兄,是我。”苏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陆溪月斜倚在窗边的榻上,很是慵懒。
“师兄你今日还难受吗?”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难受了。”她目光瞥到苏白手里拿的东西,顿时有些诧异,苏白竟把烙铁直接带了过来。
她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略显紧张的男子,眉眼不由弯了弯,调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陆溪月靠在窗边,身后窗户被竹竿撑开着,一身红衣的明艳女子和屋外灼灼的桃花完美地融为一体,挽唇浅笑间看的男子失了神。
“师兄……”男子凝望着她,低低唤道,暗哑的嗓音融在和煦的春风里,缱绻而又深情。
陆溪月心肠蓦地软了下去,正色问道:“苏白,你真的想好了么?这东西一旦烙上去,除非剜肉去骨,否则一辈子都去不掉。”
“你马上就要回京,若是被你父亲看到你身上烙了个逍字,会如何想?”
“更何况,我虽久处江湖却也知道,只有囚犯才会被迫在身上烙字。”
烙印
她连着几句话问出口,却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苏白静静地看着她,眼底似有流光闪烁,如深沉的夜空般动人心魄。
“我早就是你的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