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到最后,终是黯然叹道:“和他相比,这满屋子的小倌都瞬间索然无味了。”
其他人看着身边表情殷切的小倌,忍不住点了点头,若在身边伺候的是方才那位蓝衣公子就好了,可不用想也知道,那公子又哪里像是会轻易屈居人下的。
而那刘夫人此时脸色难看的像馊掉的饭菜,周身颤抖地说不出话。
苏白出现的那一刻,就连她都心动了一瞬,哪怕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已远远胜过了她最为得意的式微。
而此时二楼的两人丝毫不知道楼下众人的议论,金姐退出房间后,两人都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屋内陈设。
苏白更是十分困惑,这间屋子和他上次来的那间完全不同,这屋内的陈设,屋内的陈设……
看清这屋内都布置摆放着什么后,两人的脸都不禁有些发烫。
苏白指尖颤了颤,却惊讶地发现陆溪月的目光中,隐隐有些……兴奋?
难熬
陆溪月直到现在终于明白过来,方才金姐为何要特意询问她,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谁能想到,这牵牛院中,竟会有这样的房间?
一进门便能看到,房内右首是一面窗,窗外是高悬的冷月和寂静的西郊巷,至于西首的墙边是一整面墙的立柜,柜中不知放着的都是什么。
而一张硕大的雕花架子床赫然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三面床帏都被掀起,只有远离房门的那一面是垂下的。
最让她震惊的是正前方的墙面,上面悬挂着的,赫然是许多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而墙面当中,立着一块几乎和她齐高的铜镜。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大的铜镜,她惊讶地向镜子走去,直到能够清楚看到镜中映出的红衣女子。
她平日便甚少照镜,原来她穿上女装竟是这个样子……明明还是她,可眉目鼻唇都让她十分陌生。
而透过镜子能清楚地看到,身后的蓝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男子身侧攥紧的双拳暴露了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不安。
她一回头,便看到正对铜镜垂下的床帏,突然无师自通地明白过来,原来这镜子竟是做这个用途的……
她唇边噙着抹冰凉的笑意,缓缓走到苏白身边,摊开手心说道:“把流光给我。”
这一路以来,一次次的相处,让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苏白都会照做,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忍受,在他这儿,她永远有最大的安全感和自由。
她可以对他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果然,哪怕明知自己会遭受什么,男子喉头咽了咽,仍是从腰间解下流光放到了她掌心。
她看着手中轻柔的仿佛没有重量,清亮的几近透明的流光,不愧是由天蚕丝制成,哪怕饮血也不会沾染半分,不似人的血肉之躯,留下的伤痕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消弭。
“手。”她冷冷说道。
苏白垂下眼眸,将双手举到她面前。
因为长时间的紧缚,男子冷白的手腕外侧各有一圈渗血的红痕,她眼眸冷了冷,就着那圈红痕将流光再次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