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脸色煞白地摇了摇头。
苏白眸光暗淡了几分,却并没有太多意外,“看来师兄还是没有消气。”
端午难以启齿地说道:“庄主她,恐怕没功夫生您的气了。”
“师兄怎么了?”苏白皱眉问道,“她受伤了?”
端午连忙摇摇头,“没受伤,庄主她,她刚刚问我,问我……”
苏白有些不悦,“问你什么?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端午狠下心,一口气说道:“庄主问我牵牛院在哪儿然后好像和寒姨一起去了。”
苏白双眼猛地一睁,脸色瞬间惨白,牵牛院?
男子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地问道:“你说,师兄她去牵牛院了?”
端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似乎生怕动作大了会刺激到苏白。
而那仍被束缚住的男子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双腿一软似乎就要倒下,却因为流光的拉扯,早已红肿不堪的手腕瞬间传来剧烈的刺痛,却远远及不上他心中痛楚的分毫。
“师兄为什么要去牵牛院……”苏白瞬间红了眼眶,如墨的眸中泛起悲伤,“是我不够好,还是我满足不了她,还是她真的气到宁愿去那种地方,也不愿见到我?”
她明明才说了喜欢他,转头却去了牵牛院,难道是因为唐忱那番话?还是因为气他早晨擅自解开了流光?
他心中涌上一股极大的痛苦,师兄和别的男子,和别的男子……他像是被抛进了寒水瀑中,冰冷刺骨无法呼吸,浑身血液都冻的凝固,可那个数次救他出困境的女子,却在牵牛院中,目光专注地落在别的男子身上,甚至抱着别的男子,搂着别的男子……
“公子您要追到牵牛院去吗,我帮您把这解开?”端午急匆匆地问道,早上听说唐忱来了,都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而现在庄主都去牵牛院了,公子不得更加心急如焚。
苏白怔怔地凝视着端午,月光下俊美的脸庞分外惨白,孤身闯入敌营不曾惧怕过的人,以一战百不曾软弱过的人,此刻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他不知道如果他赶到牵牛院会看到什么,更不知道师兄看到他会不会更加生气。
他没有立场阻止她,可他更无法忍受她会触碰别的男子。
光是在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便嫉妒地快要发疯发狂,可手上的束缚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师兄不希望他去,更不想见到他。
房间
与此同时,牵牛院中,陆溪月冷眼看着眼前的各色男子,或温润、或清纯、或魅惑、或妖娆,可她心中却像是一汪死水,泛不起半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