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却像是没有听到般,冷着脸上了楼。
他一走进房间,外间甜腻的气味瞬间减弱了不少,苏白不由也缓了一口气。房间并不大,正中摆着一个大圆桌和若干椅子,最里面是一张帷幕床。
他刚坐到圆桌旁的椅子上,便见一个满身珠翠的女子走进了房间,初春的夜晚不算温暖,女子却只穿了件鹅黄色的轻纱薄裙。
苏白哪里见过这种景象,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女子,却惊讶地发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女子相继进屋,到得后来房间里竟齐刷刷地站着十多名女子,屋子瞬间拥挤起来。
眼前的十多名女子,桃红柳绿,莺莺燕燕,或清纯,或妖娆,看的端午脸色通红,苏白却无动于衷,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老鸨对着方才叫诗情的人怒道:“不是让你就喊海棠她们几个来么,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诗情一脸委屈,“他们听说来的是个俊俏的小公子,便争着都想来。”
这苏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而且看上去身体还不大好想来也做不了什么。
既然一定要伺候人,伺候这种阔绰的小公子,既轻松,拿到的赏银又多,总比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男子来的好。
老鸨骂完人后却见苏白并无不悦,便也不再责怪,而是笑道:“公子看看这些姑娘,可有您能看的入眼的?”
苏白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地看向老鸨,冷道:“我对她们做什么都可以么?”
此话一出,十多名女子齐齐打了个寒颤。
老鸨似是被他气势震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随即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拇指和食指说道:“这就要看公子您能付得起多少钱了。”
苏白了然地颔首,他瞥向一旁的端午,端午忙拿出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放在桌上,缓缓将盒子打开,里面的景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整个木盒中金灿灿的一片,众人定睛一看,里面赫然放着整整齐齐的十锭金子!
老鸨一张老脸笑的都要开花了,忙不迭地端起盒子说道:“老身这就出去,公子想做什么尽管做。”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拉上诗情转身离去,出门后还贴心地关紧了房门。
苏白冷着脸,缓缓凝视着面前这十多名面带惊惧的女子。
明明只是极普通的眼神,不自觉间流露出的冷冽气息却让人心生寒意,看上去只是个矜傲的少年郎,却比城里那些久居上位的大官还要骇人许多。
这些女子此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低着头冷汗涔涔而下,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若早知道这小公子气势这般吓人,还不如去伺候那些老头子。
算账
端午忍不住再次凑到苏白耳边小声劝道:“公子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就连他都能发现陆溪月对苏白的不同寻常,若是被她知道公子竟然来了青楼,还一口气点了十多名花姑娘,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苏白丝毫没有理会端午的劝阻,他微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气,凝步走到打头的一名女子面前,脸色冷肃的像要把人冻住,那女子吓的瞬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