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陆溪月,颤抖着双手解开她染血的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肩膀,和上面的点点血迹,眼前画面如九溪山上映雪的红梅,苏白不知为何突然间心跳如雷。
难道是方才奔跑太急所致?
他抛开脑中杂念,将衣衫继续向下褪去,直到锁骨的下方赫然露出一个极小极圆的血洞,他心中倏然一紧,急切地向屋外看去,温韫和寒姨为何还没来!
他凝着眉看向伤口,突然间心神微动,一股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师兄的胸肌和他的相比,好像有些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在碰到的一瞬间又猛地缩了回来。
他怔愣地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陆溪月染血的胸口,迷惘的像是在看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
师兄的胸,怎么这么软?
青楼
这触感,软的有些像他认知中,女子的胸脯。
他呼吸瞬间粗重,清冷凤眸中浓烈的墨色翻涌。
难道,难道……一个惊人的猜测如锤般重重地击中他的心脏,苏白瞬间心跳如雷,口干舌燥。
他颤抖着摸向陆溪月的脖颈,手下是一个十分小巧的凸出喉结,虽然小,但实打实的是个喉结。
他再次看向陆溪月的胸部,衣服只褪了一半,整个胸部并没有完全袒露,他要不要把师兄的衣衫全部扯下,好让他看个清楚,他手已然伸到半空,心跳之快似乎下一刻便要扑出来,门外却突然传来喧闹的响动。
“陆庄主怎么了?”他伸在空中的手顿时一僵,僵硬低回头看去,温韫快步走了过来,而寒姨紧随其后。
他连忙缩回手,踉跄着起身让出位置,一切绮念在师兄的安危面前都荡然无存。
温韫坐到陆溪月身旁,一眼看到她左肩脱了一半的衣服,不由皱眉看了苏白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先专心替陆溪月处理伤口。
苏白瞬间怔愣,为何温韫看到师兄这个样子竟丝毫不惊讶。
苏白紧张地看着温韫每个举动,看着她上药,看着她包扎,直到听见温韫说道:“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以陆庄主如今的体魄好生休息几日也就是了。”
苏白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庄主这是怎么伤成这样?”大寒担忧地向他问道。
苏白黯然道:“我收到师兄单枪匹马闯到唐家老宅的消息后,便快马加鞭赶去接应,在山脚的镇上见到他时便已经是这样了。”
温韫沉吟道:“这伤口看着像是被唐家的秋露所伤,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以陆庄主如今的速度竟还能被伤到。”
不过旋即温韫又轻快地说道:“左右陆庄主现在已无大碍,我们还是出去,以免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