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讶一声:“解甲大法!”挥袖一扫,房间内红雾尽除,而顾流清人已经不见踪影。
顾流清的笑声遥遥传来:“陛下,还请耐心等待,等奴家恢复之后再来寻你。”
秦楚桢呆呆不语,整个人没有半点精气神,身心似受到沉重的打击。
皇帝扫了秦楚桢一眼,冷声说道:“废物,你还是不是朕的儿子。”
秦楚桢这才打起几分精气神来,皇帝轻轻的拍了秦楚桢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就是身在帝王之家的命运,朕这一生所承受的艰辛,比你要多的多。”
秦楚桢点了点头。
皇帝又道:“这就是朕刚才为什么要让你杀了这个女人的原因,我们容不得半点闪失,否则就要丢了性命。”
秦楚桢又点了下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从怀中拿出一面金光闪闪的符牌来,秦楚桢看见这面符牌,眼睛骤地一亮。
皇帝将符牌亲手塞到秦楚桢的手中:“桢儿,你大哥不堪重用,朕现在要你拿这面符牌赶到苏州去,抄了澹台府的家,将谢傅一众老少家眷扣押为人质,押送到京城来。”
秦楚桢神色冷峻:“父皇,苏州是谢傅的大本营,现有顾、陆、张三家,单凭这两支亲兵,只怕无法将人带出苏州城。”
皇帝微笑:“谢傅虽然作为淮南道节度使,但上任时间尚短,根基未稳,那些兵士就算受他恩惠,归心与他,一时群龙无首,也不敢正面与皇权对抗。”
“那陆涛,张正河,还要顾玄!”
说到顾玄,秦楚桢特地加重语气,顾玄有苏州武道第一人之名,他的麾下还有一支顾家虎卫,能抵千军万马。
“顾玄自会有人对付,朕要的是你这代表帝王之家的齐王身份以慑官兵将士,你出了苏州城之后自会有军队前来接应,护送你回长安。”
秦楚桢点头:“父皇,那长安?”
“长安这边自有朕坐镇,你只需不容有失的将谢傅的一家老少带到长安来。”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无迹酥脉的毒用天婴草沐浴可解。”
皇帝离开之后,秦楚桢只感觉这个世界变得他不认识一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轻轻望向散乱的棋局,他本以为自己是执棋者,谁曾料到,他也只不过是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低头看向地面摔成血块的孩子,那一声奶声奶气的父王似乎在耳畔回荡。
秦楚桢心头五味杂陈,他是个人,不是畜生,更不是神仙,人之所以表现的冷漠无情,要么就是毫不在乎,要么就是刻意隐忍,并非真的冷漠无情。
蹲了下去,双手轻轻收拾着……
齐王府也从来没有如此冷清过……
……
黎明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棂,斑驳的光影投射在一片狼藉的房间。
闻人翎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睡在地面上,而她身上赤条,没一片衣缕。
忙起身寻找衣服穿上,这才发现衣服四处丢弃,都分不清楚哪一件是自己的衣服,而房间每一处地方都有战斗过的痕迹,床榻上、衣柜、桌子、地上、梳妆台上……
当目光落在桌子上,想起昨晚被谢傅压在这桌子上的场景,脸蛋旋即一红。
此刻回想起那荒唐银乱的场面,依然心惊肉跳,羞愧难堪。
在此之前,只怕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干出这种荒唐事来。
开始她宁死不从,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那一声“闻人小姐,快来帮我。”
脑子一热,就像个无畏的斗士,毫不畏惧的迎上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