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轩被喊到了大厅里,苗大光高坐在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面上阴沉似水,不怒自威。吴维义在他的下手端坐,还有其他几个人分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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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见到这个阵势之后,可能会被震慑住,但岳文轩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不会被吓到,不卑不亢的上前见礼。
苗大光看到岳文轩从从容容,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他厉声斥道:
“段青松呢?我让他亲自来一趟,为什么不见他的身影?”
“段副香主被其他事情给绊住了,最近这几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所以他就把我派了过来。”
苗大光瞪着岳文轩,语气不善的说道:“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段青松整天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就连你一个小旗也是这么一副屌样,谱摆的挺大啊!”
“苗香主应该是误会了,我们两个的性格就是如此,在总教的时候也是这样。
出发之前,我们两个面见上官堂主,也是这样的态度,只不过就是本性罢了,并没有专门针对谁。”
如果岳文轩什么倚仗都没有,肯定要小心应对,该受委屈的时候就得忍着。
但他有自己的底气所在,没必要受一个香主的气,自然不会对他低三下四。
一个屁大的孩子竟然也敢这样和他说话,苗大光顿时被激怒了,扬起巴掌来狠狠的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顿时把那张结实的檀木桌拍了一个四分五裂。
“不愧是段青松身边的狗腿子,狗胆很大!
段青松好歹也是副香主,没个合适的理由,老子确实不好怎么着他。
但你一个小旗又是哪里来的倚仗,竟然有胆子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你真当老子不敢杀你吗?”
面对苗大光凶神恶煞的样子,岳文轩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像刀片一样和他对视,冷冷的说道: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不要觉得老子年龄小,你就能这样和老子说话。
看你这一副气急败坏的傻逼样子,就知道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你最好动动你那个狗脑子把事情想清楚,你接到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是有人命令你要我们俩的命吗?恐怕不是吧?”
当着这么多属下,被一个小逼崽子辱骂,苗大光哪里能忍下这口气,站起身来就要给岳文轩一个教训。就算不把他杀了,也要把他的狗腿打断!
但他听到这里,却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他接到的命令确实不是杀死段青松,而是要求他多给段青松一些压力,多给他制造一点麻烦,让段青松好好反思反思。
对于段青松的出身,苗大光很清楚,知道他刚刚去世的亲大哥就是白虎堂的前堂主。
如果不是接到上峰的命令,他确实不敢折辱这样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人,就算他的脑子没那么灵光,也知道这样的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被岳文轩一通大骂,又看到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的脑子顿时冷静了下来。
岳文轩看到苗大光被震慑住,继续说道:“动动你的狗脑子想一想,段叔叔的大哥是白虎堂的前堂主,往上数三代,都曾经有人担任我们神教的长老。
段叔叔这样的出身,你觉得总教那边有多少人在关注他?
你就不能动动你的狗脑子想一想,为什么会接到这样的命令?
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段叔叔回心转意,不要待在衡阳香坛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回总教待着更安全。
就算段叔叔一直想不开,一直拧着不回去,顶多也就是现在的样子,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
要是哪天他想开了,愿意重新返回总教,自然更是皆大欢喜,满天的乌云散尽。
如果到了那一天,像你这样一直找段叔叔麻烦的人,你觉得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总教的人有多心狠手辣,苗大光可是见的太多了,听到这里之后,不由得心头发寒,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的说道:“我也是听令行事,还请小兄弟回去转告给段香主,我这是身不由己,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并非我的本意。如果以前有得罪他的地方,还请他能够谅解,等哪天事情过去,我一定亲自给他摆酒赔罪。”
苗大光虽然憨直了一点,但身处魔教这种险恶的所在,早就学会了能屈能伸,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能够把头低下来的。
既然苗大光释放了友善的态度,岳文轩也把语气缓和下来,“这还算是一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