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前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被人扒下光鲜,只能剩下无可奈何的赤裸裸,这就是在绝对权利面前
的卑微。
权利,对普通人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东西,也不关心。
其实很正常。
关心能怎样?
不关心又能如何?
跟自己挣的那点钱有关系吗?
所以,没人会把养家糊口的时间浪费在不着边际的事情上,毕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赵屠夫走了,还会来周扒皮,反正都是一个德行。
只要没影响到菜篮子里的菜价,这就够了,没人会关心。
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要是危急自身,那就不一样了。
麦明森的靠山倒了,他跟着倒霉。
柳昌儒所处的位置不一般,属于掌握绝对权利的人,想要轻易拿下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要做到铁证如山。
这个铁证自然也要深挖经济问题。
只要涉及到经济问题,沈重山这个钱袋子同样逃不脱。
如何应对?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窟窿问题。
如果仅是信融投资一个窟窿,沈重山可以咬着牙填回去。
可情况并不是这样,柳亚东那边的窟窿太大了,所以柳昌儒才打算把云端控股扯进来,但沈重山又不愿意,这就有些难办了。
“老沈,我不是逼你,你要看清局势,看到问题的严重性。”
办公室内,柳昌儒苦口婆心地劝着沈重山:“现在的状况很复杂,明显是有人在针对我,你也知道,成都那个抓了,省里那个也危危可及,所以姓麦的盛裕集团成了人家的囊中物。”
说着,柳昌儒将
手里的白瓷水杯递给沈重山,继续说道:“如果我这次挺不过去,你觉得小渝的云端控股会怎么样?人家会放过她吗?”
与国银集团相比,云端控股的资金更优质,还有充沛的现金流,确实令人垂涎。
但云端控股与国银集团又有很大不同。
云端科控股相对独立于权利之外,而且被选为科技部重点扶持企业,关键还是军工单位的首选合作方,这些资质如同一层保护膜,挡住了那些对云端控股有着觊觎之心的人。
正是因为这一点,沈重山才不太担心,不愿意将女儿的辛苦创业所取得的成就拉进火坑。
不过,柳昌儒说的也没错,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真有人打定主意抢云端控股,一定会千方百计把云端控股算计进去。
沈重山犹豫起来。
如果在担保和被抢之间做权衡,他觉得担保虽有风险,但这个风险远小于被抢。况且柳昌儒若是能渡过这一劫,担保的风险也就会随之化解,一切都将归于风平浪静。
“柳书记,不,我今天就喊你一声大哥。”
沈重山双手紧捧着白瓷杯,望着柳昌儒:“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喊你领导,但我心里一直都把你视为老哥哥,从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