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场情感的角逐已经有了结果,沈渝确定自己是获胜者,所以才会借着酒意问出这句话。
这个问话不是炫耀,只是不太理解,更多的则是想劝一劝好姐妹,不应该过分纠结。
“是啊,等什么呢?”
夏澜能看出沈渝的姿态,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清楚这并不是最终的结局,沈渝更不是获胜者。
“可能就像这红酒杯吧,若是空了,你说它在等什么呢?”
空酒杯等的当然是酒,她等的自然是想等的人。
夏澜喝光杯里的残酒,笑着晃动空酒杯,不等沈渝说话,拿起酒瓶倒酒:“其实也不是在等,只是习惯而已,如果没有喜欢喝的酒,那就只能空着呗!”
喜欢喝的酒,喜欢爱的人,两者不同却又相同,没有想喝的酒,杯可以空着,等不到想爱的人,心也可以不驻人。
“其实,我觉得麦。。。”
麦字刚说出口,沈渝即刻觉得不妥,立即止住。
她想说其实麦安宇也不错,但察觉自己不能说这样的话,任何人都可以这样劝,这样撮合,唯独她不能,说出来就是对夏澜落败的羞辱。
“我觉得麦朵真挺喜欢江北,上次演唱会的那一幕,我都觉得心疼。”
既然说出麦字,就要圆过去,沈渝也就把话题转到了麦朵的身上,只是这个转换过于突
兀,连她自己都觉得尴尬。
夏澜岂能听不出来。
她先是笑着摇了摇头,算作回应,又说道:“是啊,虽然我跟麦朵接触不多,但也能感觉出来她对江北的真心,可惜呀,她的竞争对手太强。”
“那当然啦!”
沈渝不再隐藏得意,全都展露在眉眼间的笑里。
随后,她凑近夏澜,碰了一下酒杯,似有回忆地说道:“澜澜,我们还是好姐妹,我也不瞒你,当初你跟苏江北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试着问过自己,如果我跟你争苏江北,能争过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反之,亦然。
当初,夏澜就看出沈渝对苏江北很有好感,但她相信好姐妹,知道沈渝绝不会干那种偷偷摸摸背叛朋友的事情,关键是她清楚苏江北对她的依赖,除非是她主动放手,否则没人能从她的身边夺走苏江北。
夏澜笑问:“然后呢?答案是什么?”
沈渝摇着头说道:“我跟自己说,争不过的,对手太强大,说起来真是这样,他那时的眼里、心里都是你,也只有你,除你之外,装不下任何女人,我连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朋友,是他的老板。”
“那当然啦!”
夏澜也说出这句话,也想露出得意的笑,可笑意刚在唇角微启,却陡然落下。
“是啊,如果当初我不放手,谁也抢不走他。”
说着,夏澜喝了一大口酒,喝得有些急,呛得咳嗽了两声,眼里泛起水花。
“就
像现在一样,没有哪个女人能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走,也包括我在内。”
夏澜抹了一下眼角,望着夹在手指间的半截香烟,苦涩一笑:“”刚才,你问我还在等什么?我也不瞒你,我试图在等一个能真正挽回的机会,虽然知道很大可能是等不到,但我还是想等一等,真等不到了,也就甘心了,就像他那天唱的歌词一样,可能他终究就是不属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