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
王丘的脸都快笑开花了:“府台大人缘何下乡,难道你还看不明白?”
“是,是,是属下愚钝。”
“去吧。”
“您不去吗?”
“我一小小钱塘县令,合适在府衙接见上差吗?”
王丘哈哈大笑:“我还要赶回钱塘,向咱们这位陛下,好好‘夸赞’一下这位御史大人的‘丰功伟绩’呢!”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童福山没去过黄鹤楼,于这烟花三月北上了扬州。
如果说杭州,是浙江的出海口,是最大的通衢之所,那扬州,就是贯穿南北的河运要道。
邗沟是世界上最早的运河,扬州则是世界上最早的,也是中国唯一的与古运河同龄的"运河城"。
在唐代的时候,南北大运河的航运早已开始兴盛,扬州更是四方商贾云集的宝地。
广陵为歌钟之地,富商大贾,动愈数百。
鉴真东渡日本,就是从扬州出发。
相较于许圭出发时的低调隐蔽,童福山就显得张扬了许多。
他这个‘扬州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兼任两淮巡盐御史’,几乎是打着旗号,一路大张旗鼓的直奔扬州而来。
对于许圭的‘微服私访’,童福山表示嗤之以鼻。
这些官员久浸官场,一个个粘上毛比狐狸都精,你这点招数在人家眼里,和小孩子过家家有啥区别?
你以为偷着去,就能让这些人放松警惕了?
他们在地方经营多少年,早已手眼通天。
别说轻松就能找到你的踪迹,就算找不到,这些人也只会更加谨慎。
“这傻子。”
童福山摇摇头。
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先生曾说过的,和他们‘打成一片’吗?
童福山果断选择大摇大摆的直奔扬州,果然才刚到江都县,就被盐商们拦下了。
“公子。”
同样,童福山身边也有保护他的苏谨亲卫。
张林轻轻掀开轿帘:
“城门口的盐商想要见您,要我去打发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