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巧克力又多了几包未拆封的在?箱子里放着,餐具她也买了新的几套,都是橘色的。
桌布也是橘色的,钟时雾往周围望了望,突然发?现自己买的橘色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了。
“收起来也麻烦。”钟时雾吐槽一句,不想再去?把铺好的桌布重新取下来。
这么?鲜艳又年轻的颜色,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用过了。
如果给她带回来一些青春洋溢,她也不用总是因为自己的年龄而感?到发?愁。
傍晚的时候,她拒绝了于苗喊她去?画室聚餐的邀约,开着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日程表相对于来说?格外正常,明遥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睡觉,面颊红润,看起来气色不错。
钟时雾也没吵醒她,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活生?生?的累赘啊,不过倒也没让她多么?厌烦。
只?要听话一些,那就?算不上是个麻烦。
明遥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调教。
一睁开眼就?看到钟时雾坐在?床边对明遥来说?,完全就?是个惊吓。
她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警惕地看着她。
“这几天怎么?样?”钟时雾面色如常地问?她。
“挺好的,你不是都知道?吗?”明遥嘟囔几句,观察着钟时雾的脸色。
“我怎么?会知道??”钟时雾笑了下,“我总得过来亲眼看看,万一她们骗我呢?”
“那你看过了吧,可以走了。”明遥重新躺好,开始赶客。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挺开心的,为了来见?你我可是把约会都拒绝掉了。”
“约会?”明遥紧张得看她,“你跟谁约会?”
“多嘴。”话题足够把明遥的注意力引过来,那钟时雾就?没再往下深入。
明遥没再问?,“那她会生?你气的。”
“我要是去?见?了她没来见?你,你会生?气吗?”
明遥沉默着,不知道?对于这种话该怎么?回答。
她不懂钟时雾现在?是什么?意思,以前一起住的时候,钟时雾也常跟她说?这些话。
那个时候的她认为自己完全属于钟时雾,而钟时雾也应该只?拥有她一个人?才可以,所以常被这种话气到,但又没办法消气,只?能自己用脑袋撞着墙用身体上的疼痛缓解心里的疼痛。
钟时雾知道?她做出了伤害自己的行?为,还会主动跟她道?歉,说?那些话都是假的。
但现在?,明遥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再把这种话当成过去?那段时间的意思。
过去?不像是调情,现在?更加不是。
这个女人?,动听的话,骗人?的话,还有故意为之的道?歉,哪怕是笑着说?出来的,都有一股极大?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明遥一直都清楚自己被她吃得很透,这种在?清醒中?被心甘情愿地折磨是她永远也无法摆脱的。
钟时雾的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是为了让她自己活得更好,没有人?能从她身上获得比她自身要获取到的更高的利益。